姜子陵听到老和尚说蜀国能灭亡晋国,不由又惊又喜,说:“大师所说,可当真?”
老和尚听了,笑着说:“出家人不打诳语!”
姜子陵忙问道:“大师,不知道您有何依据?”
老和尚听了,说:“依据嘛,也不是没有,那就是月满则亏。晋国灭了吴国,逐渐膨胀,不再以百姓为主,个个知道享受,晋国由此衰落。而蜀国,面对晋国随时可能吞并蜀国,战战兢兢,不敢虐待百姓,由此兴盛,最终蜀国能灭掉晋国!”
姜子陵听了这一番话,练练称赞说:“大师真是高瞻远瞩,所见非凡啊!”
“哪里,哪里,山野之人,一点粗陋见识而已!”
老和尚谦虚地说道。
司马婉儿听了,却不相信蜀国真的能灭了晋国,当下说:“晋国强大,蜀国弱小,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您怎么能睁眼说瞎话呢?”
“一时的强大,并不意味着今后的强大!一时的弱小,也并不意味着以后的弱小!”
老和尚说着,闭上了眼睛。
姜子陵见他这个样子,知道他并不想多说,可是,自己实在想知道蜀国事怎么灭亡晋国的,当下双掌合十说:“大师,不知道蜀国如何灭了晋国?万请大师指教!”
老和尚听见姜子陵这样问,当下缓缓睁开眼睛,说:“施主,你没读过诸葛亮的隆中对吗?”
姜子陵是诸葛亮的徒弟,对师傅自然很了解,当下说:“弟子读过!”
“那你,背来听听!”
老和尚说道。
姜子陵听了,当下深呼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嘴巴念道:“自董卓已来,豪杰并起,跨州连郡者不可胜数。曹操比于袁绍,则名微而众寡,然操遂能克绍,以弱为强者,非惟天时,抑亦人谋也。”
他念到这里,睁开了眼睛。
老和尚见了,说:“继续!”
姜子陵听了,当下继续念道:“今操已拥百万之众,挟天子而令诸侯,此诚不可与争锋。孙权据有江东,已历三世,国险而民附,贤能为之用,此可以为援而不可图也。”
老和尚听了,点点头,说:“背得不错,继续!”
姜子陵便念道:“荆州北据汉沔,利尽南海,东连吴会,西通巴蜀,此用武之国,而其主不能守,此殆天所以资将军,将军岂有意乎?益州险塞,沃野千里,天府之土,高祖因之以成帝业。刘璋暗弱,张鲁在北,民殷国富而不知存恤,智能之士思得明君。”
司马婉儿见姜子陵背诵得那么好,当下说:“你的记忆力真好!”
“不要打岔,继续!”
老和尚说道。
司马婉儿听了,不再打岔。
姜子陵接着念道:“将军既帝室之胄,信义著于四海,总揽英雄,思贤如渴,若跨有荆益,保其岩阻,西和诸戎,南抚夷越,外结好孙权,内修政理;天下有变,则命一上将将荆州之军以向宛洛,将军身率益州之众出于秦川,百姓孰敢不箪食壶浆以迎将军者乎?诚如是,则霸业可成,汉室可兴矣。”
老和尚听完之后,没有作声。
姜子陵感觉到奇怪,当下说:“大师,您没什么说的吗?”
“老衲要说的,尽在隆中对里面了!”
老和尚说道。
姜子陵怔住了,细细品味着隆中对,突然,想起最后的话,那就是“天下有变”,当下恍然大悟地说道:“大师我知道了!”
老和尚听了,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你知道什么?”
司马婉儿忙问道,她可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姜子陵对老和尚说:“多谢大师指教!”
老和尚摆摆手,说:“老衲话已经说尽,施主请吧!”
司马婉儿仍然不明白,当下说:“大师,您还没有跟我说清楚呢!”
“婉儿,不要打搅了大师清修,我们出去吧!”
姜子陵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