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舜华看到燕锦生气,赶紧赔罪道:“燕锦,你别生气,我姐临时出诊危重病人,让我先把药带过来。”
燕锦气得不想说话。
舜华笑嘻嘻道:“燕锦,你能为我生气,说明你还是在乎我的。”
这狗屁逻辑让燕锦惊掉下巴。
舜华又道:“我搜查到网上有关你的全部资料。他们说你对任何人都没有感情喜怒不形于色。所以你能为我生气,愤怒,说明你对我是与众不同的。”
燕锦气得磨牙:“余舜华,有病就去治。药给我。”
舜华笑嘻嘻道:“你陪我坐木马,我就给你。”
燕锦怒,喉间的声音蕴积着炙热的火焰:“没空。”
舜华便扬起塑料袋,威胁道:“不陪我啊,那我就丢了它们喽。”
“你敢”
最后的结局自然是燕锦妥协,毕竟舜华掌握着燕锦的逆鳞,燕锦便处处受制于她。
三个小时候后,苏童抵达荣城苏宅。
老远就听到宅子里面传来女人凄厉悲恸的哭声:“我的孩子啊,你怎么可以离开妈妈。”
车上的司机竖起耳朵听了阵,神色凝重道:“这哭声,像是在嚎丧?”
苏童的身体猛地如坠冰窟。
她几乎是从车上滚下去的,来不及和司机告别,便拖着行动不便的腿,拼命的往里面奔去。
苏家的前庭院里,地上放着一张四四方方的凉席。上面躺着一个不足岁的孩子,已经没有了气息。
苏圆和苏母跪在孩子前,哭得撕心裂肺。
苏童虽然对苏家有怨恨,可是孩子无辜,她天性纯良,对这样的悲剧自然感到万分悲恸。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苏童颤颤的问。
苏圆抬起头,看到苏童时,两眼空洞无神,再无以前的生气。她疯疯癫癫道:
“苏童,当初我把秦寒臻当做金疙瘩,把他从你手上煞费心机的抢过来。我以为我能过上阔太太的生活。现在才知道,秦寒臻就是个中山狼,他抛弃了我不说,还对孩子见死不救”
一段时间未见,苏圆已经全没有了往日的风采。因为怀孕生娃,苏圆的身材脓肿肥胖不说,而且脸上的表情带着凄苦,没有从前大小姐的飞扬跋扈,自信非凡的神韵了。
苏童暗暗惋惜,苏圆爱秦寒臻,倒是爱错了人。可惜她不知及时止损,才会一步错步步错。
苏母面色荒芜的呐呐道:“苏童,就是你,克了我家苏圆的福气。”苏母,曾经也是贵妇,如今华发满头。曾经穿着贵气的华服,因为苏家被北燕锦制裁后,宣告破产后,苏母的穿着佩戴也和普通妇人没有两样。
没有保养的肌肤,瞬间松弛。苏母看起来比以前老了十岁。
苏童对她们的无理取闹,忽然就失去了战士的斗气。
就连苏童自己也觉得奇怪,曾经暗暗发誓要恨他们一辈子,然而看到他们现在过得如此不堪,苏童心里的恨忽然就没有了。
当然也不会有爱。
只是苏童放下了她对苏家的执念。
苏老太爷杵着拐杖走出来,戾吼一声:“够了。你们自己心术不正,得到了报应,时到今日还不知悔改,还要迁怒给苏童。”
苏老太爷看到苏童那张戴着面纱的脸庞,心生怜惜。他愠怒的指责苏母道:“你看看苏童,她过得哪里好了?苏圆没有福气,苏童又何曾有福气了?你是她们的母亲,你为何偏心到如此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