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对R国的印象从来就没有好过。

　　 他还记得爷爷以前曾跟他说过，在原本的老家，他们家是有好大一间医馆的，家里人口也多。却因为当年的那场侵略战争，几乎家破人亡。他曾祖父和几位长辈，为了保护家里祖辈传下来的古籍被R国士兵害死，家中许多珍贵的医学典籍和名贵药材被抢走或损毁。

　　 他曾祖母带着当年才三四岁的爷爷和那一箱子抢救下来的古籍手札，也就是他爷爷一直藏在床底下的那一箱子传家宝，几乎是靠着挖野菜和要饭才逃到了现在居住的后山村，被当地好心的村民接济收留。

　　 他曾祖母因为感谢那些村民，凭一手好医术替村里人治好了不少疑难杂症，救了不少人，同时也博得了村民们的好感，之后才在村子里定居下来。

　　 他跟这R国人，几乎能说是有国仇家恨了，所以他当时就改了主意，不仅要救下海豚，还得给这R国的渔船找点麻烦。可别说这些渔民是无辜的啥的，就他们虐杀海豚的行为，足够证明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R国人捕杀海豚，如果是多条渔船协作，通常会将成群的海豚驱赶到一处水浅的海湾里，用渔船封住出路，之后投掷长鱼叉刺伤海豚，受伤的海豚会挣扎哀鸣直到失血过多死去。

　　 如果是单独的渔船，估计就会像秦墨他们现在遇上的，追在海豚群后面，也是射出鱼叉刺伤海豚，等待海豚流血力竭而死，之后再打捞。不过一艘渔船想要把这群海豚一网打尽可能有些困难，应该是打着捞到几条是几条的主意。

　　 这个应该就是金尧之前说有血腥味的原因了。

　　 不仅是海豚，一些其他国家致力保护的珍稀鱼类，只要是在公海，R国渔船也会不给面子地大肆捕捞，还对他国的抗议充耳不闻，别人又拿他们没办法，简直就像是破坏海洋生态的一颗毒瘤。

　　 没办法光明正大地收拾他们，不等于不能暗地里下手，这艘渔船今天遇上秦墨他俩，只能自认倒霉了。当然了，秦墨想要给那艘R国渔船找些麻烦，也不会直接冲上去直接把人都干翻。他还不想闹出人命来，也不想把自己暴露出去。

　　 于是他跟金尧商量，看有什么方法是既不用露面，又可以收拾那些R国人，还不会出人命的。

　　 这倒是给金尧出了个难题，金大喵生平与人干架基本都是直接冲上去动手，这暗地里搞小动作，还不能把人弄死，委实有些技术上的难度。

　　 再说了，就算不理会地球这边修士不能随意对普通人出手的规矩，他们偷摸给普通人找麻烦的事情要是传了出去，也是足够丢人的了。所以秦墨那个整个过程中都不露面的要求是必须被坚定执行的。

　　 金尧琢磨了一下，“要不我封锁住那条船周围的空间，你趁机把海豚收进洞天里？”

　　 “收走海豚也用不着封锁空间吧？这个在水下就能办到，现在只要是能被我的神识包裹住的东西，都能直接收进洞天里，远距离操作就行，不用担心被他们发现。”

　　 “你不是说还想教训教训他们吗？”

　　 “昂，你准备咋弄？”

　　 “还不能弄死？”

　　 “都是普通人，也不算是罪大恶极……总不能让人给海豚偿命吧。”秦墨的意思是撒个气就行了，弄死还不至于，“这一个不好不是还有可能造成国际问题吗？太麻烦了。”

　　 发现秦墨在人是不是要给海豚偿命这个问题上有些迟疑，金尧就故意逗他，“你这个观念有问题吧？海豚的命就不是命了？你不是老说什么众生平等吗？现在怎么就双标了？”

　　 “也不是双标啦……”秦墨这才想起来，金尧也不是人类啊。

　　 发现之前说错了话，他立刻就道歉，“啊，对不起，我不是说别的生物的命就不如人类，就是，就是……”他的声音弱了下去，“那些海豚不是没开灵智么……”

　　 “嗯……”金尧装模做样，“这话……倒也有理。”

　　 其实在大多数妖修看来，未开智的动物确实和他们不是一个品种的，那些动物不过是跟人类圈养的各类牲畜一样，都只是食物而已，只有少数会愿意照顾那些未开智的同族。

　　 其实金尧倒是不觉得R国的渔船捕猎海豚有什么不对，不就是抓些大鱼吃么，渔船打鱼再正常不过。倒是对秦墨老是提起的什么什么动物要保护这种事情不太理解。不过不管理不理解，秦墨说不能杀海豚，那就是不能杀，秦墨说要收拾那些渔民，那就收拾呗。

　　 这会儿秦墨也听出刚才金尧是逗他来着，顿时羞窘地扭过头不愿意搭理他了。

　　 就两人传音的这么会儿功夫，他们已经距离那些海豚不远了，甚至领头的海豚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

　　 原以为海豚们会在惊慌失措之下躲避任何人形生物，他们还得费事四处去拦截那些四散避开他们的海才能成功将它们收进洞天里。没想到那头领头的海豚此刻竟然迎面朝他们游了过来，边游居然还边开口说话了。

　　 是真的开口了，不是传音，也不是小椰子螺那样直接神识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