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晴雪被路清风带到了上峰办公的地方。
上次她来的时候还是安全局的局长,这次过来她已经变成了阶下囚,这真是世事无常啊!
安晴雪看着书桌前写着大字的男人,他写字的动作潇洒非常,一看就是个经常练书法的人。
"来,晴雪你来给我研墨。"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看向安晴雪叫她过来帮自己研墨。
安晴雪看着他恍然又回到了当初的时候,那个时候他让自己坐在大书桌前,他亲自研墨,让自己写字给他看。
那个时候,她忽然觉得这个人要是自己的父亲该多好。
"义父。"
安晴雪规规矩矩的来到了书桌旁,拿起墨条在砚台里细细的研着。
男人也不说话,就是一遍一遍的在宣纸上写着"信"字。
安晴雪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自己也不敢轻易开口,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
"小路,你先下去,我有话要跟晴雪说。"男人写完了一百个字后,才开始处理正事,他让路清风先走。
然后挽着袖子想洗洗手,安晴雪习惯的拿起毛巾递给他,让他擦手。
"晴雪,还是你最懂义父的心。你看看,我洗完手你就知道递毛巾过来。看来,我们父女俩才是配合最默契的。"
男人笑着说。
"义父说的是。"
安晴雪微微低着头,应承着义父的话。
"好了,晴雪,既然你同意义父的说法。那么义父问问你,你从将军墓拿到神兵了吗?"男人笑的和善。
"我,我拿到了。"
安晴雪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他就是那样的人,就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不用说任何的话,也会压的你喘不过气来。
"好,我的好女儿。我就知道,只要你出手就没有做不成的事。"
男人轻轻的点上了一根雪茄,悠悠的吐出一个烟圈。
"义父,我,我……"
安晴雪不知道该怎么说。
"晴雪,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花这么大的力气拿到神兵吗?"
男人柔和的目光看向安晴雪,就像是一个慈爱的老父亲一样。
"我,我想我已经知道了。"
安晴雪挺直了脊背,她不能被屋里这种无形的压力压弯了腰。
"不,你不知道。你知道左林当最近的行动吗?马上就要召开民意大会了,他们要排除异己,把我们这些其他党派的人全部清理出京都。晴雪,你说义父该怎么办?"
男人说完话后深深的吸了一口雪茄然后缓缓抬头仰脸看向安晴雪。
安晴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给出的理由是那么合情合理,他为了让整个党派能有一个生存机会,他做什么好像都是合理的。
"晴雪,你看看你现在这副表情,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敢随便怀疑义父?你看看,义父想叫你回来当面说清楚,你还不愿意回来。晴雪,你真是让为父很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