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上药。”
江淮亭说完,头微微倾斜,露出修长的脖颈还有小半片突出有型的伶仃锁骨。
闻言,郁鸾下意识地从他手中接过瓷瓶,剜下一抹膏体在指尖后便愣住了。
随后有些为难地看向他。
且不说吻痕用堆雪膏来治,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更况且以她的灵力好像不能使堆雪膏生效吧。
“仙尊,还是你自己来吧,这药依我的灵力怕是不能催动。”
郁鸾说完,作势想将手中的药瓷搁在乞凌仙尊的手边,却因对方一句话停止了动作。
“殿中没有铜镜。”
江淮亭抬眸看她,声音沉郁清凌,面不改色地撒谎道。
闻言,郁鸾飞快地环顾了四周,发现乞凌仙尊住的这个寝殿,竟真如他所言,除了锃亮的地面,再没有任何能照出人影的物品。
这一下子让郁鸾为难起来,迟疑了片刻,还是决定按他说的话做。
一是毕竟是自己搞出来的,她得对人家负责。
二人当事人都无所谓,她还搁那扭捏个啥!
想通之后,郁鸾往前挪了一小步,微微俯身靠近他脖子上的那块紫红色“吻痕”。
只见那块吻痕位于他突出的喉结附近,像开在他皮肤之上的一朵红海棠。
被乞凌仙尊白如骨瓷的肤色映衬,竟有一种摄人心魄的美。
郁鸾不可避免地生出了几分遐想,觉得这朵花一直留着也挺好,如果有可能的话,她想再给乞凌仙尊整几朵在身上
温凉的药膏涂抹在伤处,极大地缓解了江淮亭喉间的刺痛与胸口的躁郁。
见她神情如此认真地照顾自己,有与自己靠得如此之近,江淮亭自心头灵台都难以抑制地溢出一股满足。
纵然这伤痛是郁鸾带给他的。
他微微眯眼,目光肆意地在郁鸾jīng致如画的面上游走。
又忆起昨晚,他将郁鸾带回自己寝殿时,一路上她都不太老实。
本想去濯清内池旁打坐调息的江淮亭,不放心她自己独自一人在寝殿,便打算坐在cáng头看着她睡稳后再离开。
谁知郁鸾在此期间数次想要下榻,闭着眼睛口中喃喃着要回家。
隔壁的寝殿已经不能住人了,他断不能再将她送回去。
无奈,江淮亭只能暂且用灵力将她困在cáng上,折腾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
睡着后的郁鸾,一扫白日里因过于优越的五官而产生的盛气凌人,乌黑的睫毛长而挺翘,像花间扑闪的蝶翼。
琼鼻直而挺翘,嫣红的菱唇上还坠了颗小而圆润的唇珠。
因为睡得深沉,面颊处还透着薄红,整个人蜷缩起来,枕着手臂安然睡着,身体还随着呼吸微微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