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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爷说说吧,怎么回事?”
雷天赌场五楼。
青年轻启折扇,端坐在龙头大椅里,手腕上别着金丝白玉镯,狭长的双眼饶有趣味地在眼前遍体鳞伤的少女身上游走。
他若无其事地端起赤木桌上的茶水,微抿一口。
“钟……钟少爷,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您再怎么问我,我也只知道这些啊!”
“哦?”姓钟的青年瞄了一眼她那满是血痕的背部,已经可以算是重伤了,“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是只能吐出这么点消息?”
“我真的只知道这么点,钟少爷,我再怎么有胆子,也不敢违抗您啊……”
面对少女带着哭腔的回应,青年微微蹙眉,眼下也是有了几分相信的神色。
只是他当时并不在场,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少女口中所叙述的事。
举世无双的剑缘0点而且是在少女刻意动用本命法器的情况下达到的0点。
这无论用何等说法都无法使其令人信服的事实只能让他联想到串通二字。
也只有事先串通好了,才可能发生的本该不可能的现象。
所以他才刻意让人抓来了那庄家小妹,鞭打了她数十分钟,要求她说出那同伙的去向。
可直到此时此刻,她依然没有动摇或者说,她从一开始就没有说谎。
没有进行任何串通,那个人强制切断了自己与本命法器之间的链接,随后达成了几率无限接近于0的剑缘0点。
这可能吗?
钟天鹰不信。
他是个从来不相信运气能够逆转一切的人,一夜暴富在他看来纯粹是痴人说梦,也正因如此,他才刻意借用赌徒的这一心理开了这家赌场。
是的,雷天赌场的主人,就是眼前的这位风度翩翩的青年。
雷羽宗十席之二,钟天鹰。
“你说那人不是你的同伙,那你可知他叫什么名字,来自何方势力?”
“我……我不知,那人没有说。”庄家小妹抬起那被血痕毁了容颜的脸蛋,泪如雨花般下坠,声音嘶哑异常:“但那人穿着一袭白衣,身边还跟着两女,从对话来看……那人好像是她们的师傅……”
“两女?师傅?”
钟天鹰的眉头锁得更紧了,在他看来会来他们雷羽宗的赌场捣乱的只有那位老对手天北谷了。
可最近天北谷不知为何突然发了疯似的锁谷了,不仅招收弟子的活动提前结束,还飞快地封闭了山门,他们雷羽宗也派遣了不少人试图进入其中一探究竟,却什么重要消息都没得到。
既然天北谷闭谷,那么应该也不是天北谷的长老出来才是。
而且,年纪轻轻,态度风流的长老,据他钟天鹰所知的几位天北谷长老中就没有一位符合这一形象的。
难不成是别的小流小派的家伙来捣乱的??
可他们总不可能不知道这雷天赌场是他们雷羽宗开的吧!
越想思绪越混乱,钟天鹰拧起眉头,很是头疼地开始起太阳穴来。
他是一位很擅长冷静思考并且做出判断的人才,正是那清晰的思路与超人的实力才让他一跃成为雷羽宗年轻弟子一代中最强的十人之一,并且名列第二。
他最为喜欢的就是洞察那些人简单到有些愚蠢的想法,然后用极具侮辱性的方式来嘲笑他们的无知。
这便是所谓的智商上的优越感。
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而他最为厌恶的,便是眼下这等情形。
没有任何线索,没有任何能够做出判断的依据,连推理都做不到的纯粹无知状态钟天鹰很讨厌无知的人,因而他不想让自己变得无知,那看起来很蠢。
钟天鹰越是试着去思考这件事情的始末,越是感到麻烦头疼,尽管脑内蹦出了不少的可能性,却没有任何一种能够让他安下心。
于是,他开始变得有些狂躁,掌心捏着的茶杯开始微妙地颤抖起来,那本身就尤为吓人的眼神霎时间变得格外恐怖。
钟天鹰慢慢地将视线放在了赤身,被鞭子鞭打得血痕遍体,此时此刻正卑微地弓起身子,连大气都不敢喘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