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买的刚好是一排座,汪海年纪大,又不爱动,直接选择了靠窗的位置,剩下竹北和聂桐俩人对着一个中间一个过道,犹豫谁坐在中间。
很明显,没人想坐中间的位置既不靠窗,进出也不方便,还要时不时给最里面的人让路,一点好处都没有。
聂桐轻轻一掀眼皮:“要不你坐里面?我喝水多,上厕所也多,坐中间会影响到你。”
竹北闻言,瞥了眼聂桐,见她神色不似往常那般高傲,“嗯”了一声,拿出水杯去接水。
回来时听到汪海在和聂桐聊天。
“小桐,听你们班主任说你毕业后打算出国?”
聂桐点点头。
汪海一脸惋惜:“可惜啊,好好的清北苗子。”
“汪老师可别取笑我啦,我顶多摸到一985末流。”聂桐拧开一瓶依云润润喉咙,瞥见竹北,又似真半假地开了口,“像岑野那样的清北苗子出国,才叫可惜。”
汪海一愣:“岑野也要出国?”
聂桐耸耸肩:“不知道。”
她边说边起身给竹北让路,在竹北坐下时,又不紧不慢说:“不过也有可能吧,他和我上的同一个托福机构。”
竹北心脏猛地一颤。
耳畔是短暂性的失鸣。
刚接过水的杯子随着骤然晃动的车身轻轻晃了一瞬,水滴溅落,在竹北手背上留下几滴滚烫的痕迹,灼烧,炙烤。 竹北用力咬了下嘴, 清醒过来, 拿出纸巾把溅落的水渍擦干净。
汪海听到聂桐后半句话, 不以为意:“你们这群孩子还不都想一出是一出, 今天想考托福,明天又想折腾机器人,总想着证明自己什么都好。”
聂桐笑笑, 没再多说,眼睛似有若无地瞟着竹北,揉揉小腿肚:“好挤哎,二等座怎么这么挤呀,汪老师,要不我补个差价,咱们去商务座吧?”
汪海有点心动。
这二等座空间就是怪窄,坐得他腰腿哪哪都不舒服,但主办方只给报销二等座,这差价也不知道贵不贵。
没等他想好,聂桐已经拿出钱包, 站起身:“我先去问问列车员还有没有多余的商务座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