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杪还没来得及说话,自幼看着她们闹了不少次的清荷倒是主动出来笑着道:“公主误会了,娘娘吩咐了底下人的人,没有人去说这件事的,公主只管放心就是。”
似乎是没想到自己说的话认定的事那么快就被人否认了,也觉得是自己污蔑了岁杪,严苓有些不自在舔了舔唇,紧接着眼睁睁的看着岁杪坐在了桌案前,像是准备用晚膳。
看了眼,严苓准备收回视线,可肚子却很不争气的咕咕叫,在这安静的殿内显得异常大声,清荷看着岁杪又看了眼严苓,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倒是岁杪,如今太后不在了,能和她有共同回忆的人便是自幼和她一起长大的皇子公主们,如今其他的皇子不在这边,只剩一个严苓,还比她小,她也没去计较这么多,再者严苓今日瞧上去到底是有些不对劲和反常,若不是她碰巧遇见了,指不定现在是还冻在地上,或者其他的,她捻起筷子,嗓音淡淡道:“用了膳再出宫吧。”
严苓本就是一个没什么坏心眼儿的人,一肚子的气和傲娇死要面子的感觉在听见岁杪的话时,顿时dàng然无存,甚至还心生愧疚,蹑手蹑脚的走到了桌案前坐下去,偷偷的睨了一眼岁杪,旋即拿起筷子后,轻声细语的道:“你都不生我的气吗?”
岁杪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银耳羹,过了一会儿后道:“有什么好生气的。”
严苓顿时觉得自己有些太过于小家子气了,沉默了一会儿后,拿着筷子在碗里戳了几下,旋即淡淡道:“以前是我不懂事,我在这里向你道歉,今日也给你添麻烦了。”
严苓出奇的不对劲,岁杪怕她又和今日这般倒在了宫外头,于是便多嘴问了句,“你今日到底怎么了,什么事值得你不顾及自己公主的身份喝的醉醺醺的。”
严苓似乎是没想到岁杪会关心她,伪装了许久的墙终于崩塌了,眼泪啪嗒啪嗒的掉落下来,她一边哭一边哽咽的道:“我又去找元合了,可他这次非但不见我,甚至还说希望以后都不要再去找他。”
“他这是什么意思,”严苓哭的一抽一抽的,塞了一个丸子进了嘴里才止住了一点抽噎,只是过了会儿又继续哭着道:“我早知他心里没我,可我不知道他居然这么绝情,叫我以后都不要再去找他了。”
“我从没有想过,他会这么狠心,”严苓哭着哭着便看着岁杪,安静了一会儿后,沉静了许久后,忽然道:“其实你知道吗,我好羡慕你。”
殿内沉寂无声,只剩下筷子不小心碰到碗发出的清脆悦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