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杪笑了,一双桃花眼弯弯的,惹人喜欢。
姬嫔见状,不免有些想捏一下岁杪脸颊的心思,可还是按耐住了,低低的道:“你别怕,我虽然也不会什么,但是该帮你的,我还是不会退缩,你有用到我的地方,你也尽管说。”
姬嫔的这句话一时之间有些沉重,将殿内的气氛弄得有些怪异。
岁杪不是这种喜欢沉重话题的人,她喝了口茶,学着姬嫔的语气,说了句,“那你都吃了我葡萄了,我自然不会对你客气,只是到时候,你可别愿合宫都不踏入了。”
姬嫔娇嗔了她一句,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说笑笑倒是将午后的闲散时间给打发了。
只是姬嫔临走时,看了眼岁杪,欲言又止的模样,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说,但是又想到了什么,还是没再说,而是起身离开了,“那我就先回去了,紫容刚来,你还是得多留个心眼,不要被摆了一道。”
岁杪笑笑,“你能想到的,我自然知道,你可少操心我了,还是好好琢磨自己吧。”
姬嫔能有什么事情去琢磨,无非就是和元合的事情,她沉吟,“不急,还没出宫呢,再者,这天下如何还没个定数呢。”
姬嫔的话让岁杪一时心情跌入了谷底,对啊,如今天下是如何,还没个定数呢,如今朝纲还没稳妥,很多事情,还不能切开了完全说。
承天宫内。
严翊坐在龙椅上,王福急匆匆的从殿外走进来,弯着腰走到了龙椅旁侧,从袖口处抽出了一封信件,低声道:“皇上,来了密函,说是很急,等您吩咐。”
严翊将密函拆开,打开一看,眉头蹙的很深很深。
王福察觉到了不对劲,严翊将密函丢到了桌案上,恰恰好就是王福能看见的地方,后者眼眸一垂,将信件一览无遗的看完了,而他大致的理解了,一双眼睛顿时瞪大,心中只剩下一句话要变天了。
“皇上这这”王福颤抖的手指着信件,“怎怎么办啊”
严翊捏了捏有些疲倦的眉心,喉结滚动,沉吟许久后,方才开口道:“等。”
王福:“可皇上,这该如何等下去啊。”
“不可打草惊蛇,”严翊吩咐道:“放松对左相一众人的监视。”
王福无可奈何,严翊这么做一定有这么做的道理,他应了句后便离开了殿内。
姬嫔离开后,一直到了晚间,岁杪用完了晚膳,方才出来走动走动,在回廊上悠哉游哉的消食,累了之后便坐在院子上,旋即看着皎洁的月光发着呆。
宫人们走上走下的脚步声让岁杪想起紫容,还有今日在恩玉宫内发生的事情,她总觉得李茵叶不会那么容易放过紫容,毕竟,紫容可是知道李茵叶不少秘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