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翊坐在她的身侧,就着宫人端来的洗手盆洗了洗手,拿着帕子擦gān后,便道:“朕知道你没传朕的膳,朕自个儿吩咐了,你只管先用着便是。”
岁杪松了口气,就着他夹的菜吃了几口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弯起来,正欲问,却听见男人似有预谋那般,道:“要让朕带你出宫也不是不行。”
岁杪嚼着肉丸子乖巧的看着他,安静的等他的下半句。
“朕为了明日要带你出宫,方才忙着将奏折批阅完了,”严翊眉目温润,像是在邀功,可面上却还一本正经的道:“所以,你也答应朕一件事。”
毕竟是自己要出宫的,也是自己要去书库,可她深知,这个宫她必须得出去,所以便问道:“什么事?”
严翊眉微挑,“晚些告诉你。”
后也不管岁杪催促,只一个劲的夹菜给岁杪,晚膳用完,换做平日,严翊早就回承天宫了,而如今,却坐在主位上翻着一本游记,外头来了传水沐浴的声音,岁杪眨了眨眼眸,正欲开口,却听见男人道:“你去沐浴便可,朕坐在这里等你。”
这话说的,像是她不让他走似的。
岁杪转身进了里间,屏风后传来了水声,以及岁杪洗澡时发出舒服的叹息声,握住游记的手收紧,严翊喉结上下滚动,那日在善德宫里的催情香他闻到了,可却没有像现在这般难受。
愿合宫殿内只有院子里的花香,可他却觉得这个比善德宫里的催情香要致命许多。
他是一个男人,该有的欲望他也有,那些事情他哪怕没碰过,可也曾听过几段荤段子。
再一次喉结滚动缓解了自身的热意,耳边响起了细微的动静,他侧眸看去。
岁杪从屏风后走出来,身上穿着的是薄薄的衣衫,因刚沐浴完的缘故,她身上带着香气,jīng致的小脸还带着水珠子,要掉不掉的样子,翘卷的睫毛上也挂着水珠,她懵懂的看着严翊,完全没察觉到自己如今穿的这般薄,在男人面前,会造成什么危险的后果。
严翊将游记放在了身侧,对着小女人那边招了招手,殿内响起他低沉暗哑的嗓音,“过来。”
岁杪听话的迈着小步子往严翊的那边走去,几乎是快到的那一刻,便被男人一拉,跌坐在了他的腿上,岁杪身上自带的香气和严翊衣裳上的龙涎香的香气jiāo织在一起。
岁杪似乎已经习惯呆在他的怀里,只是还会脸红红,可同时,却也自然的拿着他的手在手中的把玩着,时轻时重的揉捏着,似乎是想起什么,她问道:“三哥,今日用膳的时候,你说想同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