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校友兼同事,这样算不算很熟?说着,无视他的刀子眼,理所当然的拿过他手里的毛巾给他擦头。
你伤口还没愈合就洗澡,等我回来搭把手也好啊!
那再去洗一次!
听修的语气,我知道他没开玩笑。但是,我现在没空陪他玩,刚才手机振了一下,有些事;;该来的还是要来!
我出去打酱油,你休息下。
酱油还有很多。修怀疑的看着我,但还是被我按到cáng上。
我不是傻瓜,身上痒了这么久都没好,现在还出现幻觉。如果只是正常事件,修肯定又是中药又是西药,为了治好我肯定让我吃药都吃到饱。可现在,他无动于衷,看着我痒,看着我抓,看着我频繁的噩梦。其实,我也清楚,每次我抓伤自己时,他眼底的焦虑和不安,比我的伤更多更深。直到那天,环境中我看到了江红鲤的脸,我才有所警觉,看来修是刻意向我隐瞒了些什么。
楼顶上,江红鲤已经在等我。
叫我来什么事。江红鲤带着墨镜,不温不火的说着。往日她对我好,如今都烟消云散了吗?
不好意思这么老远把你找来,你;;眼睛好点了吗?问候的话说的相当没底气。
江红鲤摇摇头哭笑道,已经不疼了!眼睛瞎了之后,我一直跟着扶鸾大师研习玄学,说来这幅墨镜还骗了不少人呢!如今我卜卦的价钱比扶鸾大师都要高出很多!看来,在这一行,还是瞎子比较受欢迎!
那;;这样啊!其实我刚才差点就说出恭喜你,恭喜什么,恭喜她瞎了吗,幸好自己及时住口,也暗骂自己是个混蛋。
看着江红鲤,我开始问正事:请你来是想请教些事情,最近我身上老是无端端地就奇痒无比,抓得流血也止不了,不仅如此,夜里还老是发噩梦,最近连幻觉都有了,我;;
什么,快!给我看看。江红鲤急忙打断我的话,一手握着导盲棍在地上敲着,另一只手在空气中寻找我的方位。看她这样,心里陡然一酸,好好的一个姑娘,就变成这样了。
冰凉的手,伸进单胞的衣服,然后顺着脖子,脊梁,再到腰腹,细细的按着,摸着,时轻时重,搞得我全身的血液全冲到脸上,现在一定红得像个熟螃蟹,还好她看不见。才一会儿功夫,我看到江红鲤的脸色惨白,还好,这个她也看不见。
看来,是真的;;真的;;她喃喃自语,反复重复着这句话。
真的什么?
听江红鲤这么说,她果然知道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我接着再怎么问,她都只是摇头,摸索着朝楼梯走,一副迫不及待要离开的样子。
江红鲤,你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我qiáng行拉住她,你知道吗!修,也就是你们黑苗的蛊王。这段日子他一直跟我住在一起,我想他是不会害我的,不仅如此,当我遇到危险时肯定还会舍命护我。我想如果他能为我治好这怪病的话,应该早就下手了,可他不但不医,还瞒我到现在。你;;
那你呢!江红鲤突然打断我gt;的话,仰起头,虽然那双眼睛看不到我,但我觉得,她真的正在看我。
被她问得一头雾水。我什么?
他舍命护你,你呢!你对他又是怎样的,你;;也会为了他,舍掉性命吗?
什;;什么意思?
江红鲤停下脚步,站在那不走了,还记得我们的婚礼吗,虽然简陋,却比这世上任何一桩姻缘更有保障。
经她一提醒,我猛然想起那晚的誓言,简直就像昨天才做的新鲜噩梦;;
若你在成亲前就登上蛊王宝位,你一辈子都要守贞,但若在登位前有了丈夫,你一生只可守他一人,除他之外若再找别的男人,对方必遭百虫撕咬之苦你爷爷,当初是这么说的吧!
我问江红鲤的时候,脑子里仿佛已经走过了千山万水,思量了许多个可能性,最终,我锁定一点。根据誓约所述以及江红鲤后来跟我的解释,就是说,如果她找了别的男人,我和那野男人都要遭殃!而她,一点事都没有!简直太不公平了。她去偷汉子我还有错了。
难道?她为了报复我,去找了别的男人!?妈的,要死也是死她的姘头啊,怎么报应到我身上了,怎么就这么背!不公平不公平!
江红鲤似乎看穿我的心思,冷笑一声,不但不恼,反问道:不错,我若另找他人,你和那男人必遭百虫撕咬之苦;但我告诉你,你段少卿是我这辈子唯一想跟的男人,以前,我的眼里只有你;以后,你觉得我还能再看得到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