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致帆没有回答她的质问。
舒芸握紧了自己的拳头:“我知道您来是为了劝我放弃,可我不甘心。是我陪着霍容长大,是我在霍容失去了父母双亲的时候守在她身边。您说,这么多年的等待,最后抵不过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换做您,您会认输么?”
霍致帆走到了书架边,用拐杖指了指书柜上一个银白色的环形摆件。
摆件高档jīng巧,由十五条繁复的轨道组成。那些轨道jiāo织缠绕已经分不清楚哪些是起始点哪些是终点。
乍一看,倒更像是一个外太空陌生星球星轨模型。
霍致帆从盒子里取出了两只不同颜色的钢珠,从模型顶端轨道丢下。两只钢珠以极快的速度滚下,在不断的碰撞jiāo织中又迅速的改变路线。
自上而下,钢珠整个行经路线不过三十秒钟,十五个出口,从同一个起点出来的钢珠却在不同的出口,以一前一后的顺序到达。
“赫尔墨斯之轨,完全随机,没有规律可言。”
霍致帆笑了笑,看向舒芸:“就像你与霍容,霍容与星辰,亦或者你与星辰。出发时设想好的结果,很有可能大相径庭。舒芸,我喊你来的目的,不是单纯为了让你接受你与霍容现处轨道不同的事实,也是想让你记住,即便与他错过,你也依然可以不受gān扰的选择自己的路。”
两人的jiāo谈直至深夜。
舒芸表面乖顺了下来,离开时依然如从前一样,温顺大方的对霍致帆说了“晚安”。老唐领着舒芸往外走,一离开了书房的地界,舒芸的脸色就变了。
走廊灯光昏暗,舒芸把越来越苍白的脸色掩饰在了长发下。
霍致帆是老狐狸,一招一式里滴水不漏。
除了那个女人叫星辰,其他关于那个霍容妻子的一切舒芸都无从得知。她看了看身边的老唐。霍家的老佣人都是死忠,同样,探口风比登天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