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的人,双手闲放在长裤口袋里,在偌大的别墅里四处闲走。施乐雅当然没告诉过时承景林周译这些天跟她发生的事,林周译喊人也像从前在名字后加个姐。
但是自己的东西被人瞧上了,能一点没有感觉么。
不过能怎么办,像从前对何简一样,直接把人扔出国,最后把施乐雅惹得离家出走去了京城。何况林周译,姐姐前姐姐后跟得死紧。
时承景转了两圈才发现身后跟的余北。
他停下来,余北对人傻愣愣地一笑。时承景面无表情地看着余北,余北放下脸上的假笑,然后突然就来了一句,干脆揍他一顿,让他学点乖。”
……揍谁一顿?”
时承景皱眉,余北默默站直了。那小子啊。”
这栋别墅里,又没带旁人过来,难道还能是揍侍候大家一日三餐的李姐一顿。
他跟太太又没有血缘关系,我看那小子有点居心不良。”余北口无遮拦地就这么说了,说完才晃然发觉自己是不是失言了。
老板英俊的脸在掉色,他身体本来就还没好完整。余北结巴了两句,赶紧补充,我不是说太太跟他有问题,太太跟他当然没问题,太太是您的,我是说那小子对您居心不良,看着就是一副想给人添不痛快的嘴脸。”
瘦了吧唧的一个小鸡崽,胡子都没长齐。”
爱屋及乌,余北有多喜欢时承景,就有多厌恨那个给时承景找不痛快的人。但时承景倒是用了一双难道你觉得我在嫉妒一个小鸡崽的眼神看他。
七月,气温已经很热,但别墅里冷气开得足,尤其是这通透的走廊里。余北额头上倒冒了一层细汗,余北越说越小声,最后还是闭嘴了。看时承景又恢复了原本的寡淡,余北才擦了擦汗。
被余北打上丑恶嘴脸标签的人,没想到在第二天的时候就差点成了香饽饽。
时承景住院月余,已经是给原本好好的工作拉了急刹车。而今经历过生死后,更是把一双眼睛都孩子气似地长在了施乐雅的身上。压根无心理会集团里的事,但是他不理,赵长平不能不理。
是他自己一手将火车推上了轨道,现在又哪能说停就停,没道理。
赵长平带着几个新项目的负责人来了别墅,施乐雅在琴房练琴,琴声一刻也没有停止过。时承景在冷气幽幽的长廊上来来回回走了几圈,最后离开了冷气舒适的室内,去了院子里。
两辆黑色奔驰缓缓驶进别墅大门。
时承景短衬衫,黑西装,端正地站在建筑门廊下,身边只有余北一人柱子一样地作陪。这么大热天,时承景竟然会亲自站在室外等,一帮衬衫领带严谨的人简直受宠若惊,恨不得马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