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暂提及关门十三义士,且说萧辕犁的师弟张系环奉师命前往关门石,投奔师兄萧辕犁。
一阵“呼噜噜”声从树林里传了出来,只见一头大青水牛的背脊上趴着一个不足三尺的娃娃,正迎面而来。大青牛“嗯”的一声,它走到张系环跟前停了下来,刚还打着嗑睡的娃娃被牛叫声惊醒而来。
张系环定睛仔细一瞧来者哪是个娃娃,他是一个典型患过了侏儒症的怪人。
那怪人身长不足三尺,萝卜圆头灯笼眼玉兔美嘴塌陷鼻。腰间系一管笛子,年约四十开外。怪人揉了揉似乎睡红了的双眼,嘴里喃喃自语道:“这是哪里呀?”
张系环站在路道旁,没吱声。那怪人见张系环没答理他,阴阴笑道:“喂,你不是正通镖局的人吗?”
张系环见来者不善,还是未答理他。
怪人喝道:“嘿,我问你话呢,你小子为何不答理?”
怪人取下腰间的那管笛子,他生气的在水牛后脊上狠狠地拍了一下。只见,水牛像被黄马蜂蛰痛一样,窜出几丈之外。
怪人扭过头来瞅了瞅张系环,他嘴里轻哼了一声,微风拂面而过,笛声随之传来。顷刻间,燕雀闻声纷纷坠落于地;狂蟒走兽嘶叫着痛苦得满地不停地打滚翻爬。
此时,张系环想走也为时晚也
,笛声震得他全身血液沸腾,张系环手持长枪杵地,用手紧紧地塞住双耳。
怪人吹着笛子脸上露出了怪异的笑容,此时,张系环无法运用内力将沸腾的血液压住。血液似乎渗出了血管一样,张系环全身汗如水流动弹不得。
一枚毒针从怪人的嘴里吐声而出,直袭张系环而来。张系环绝望地闭上了双眼,只听“叮铃”一声,一把紫色的利剑从树林里如闪电般地飞出,挡住了毒针方向便又调转锋芒直逼怪人而去。怪人躲也不及惊恐万分中,管笛脱手落地。利剑对准怪人的眉额却停了下来。
这时,从树林深处走出一人来,他头戴遮阳大帽身着乳白色长袍金黄腰扎带脚蹬黑色软棉靴外系白色披风。此人年长三十有余,剑眉大眼脸如梅枣高鼻玉梁下嘴如佛唇,他是何人,南山李子关的大弟子赵寒玉。江湖人称白衣太子。
白衣太子赵寒玉走到张系环跟前,点了点他的活脉九血。双手抱拳向那怪人笑了笑,道:“吴浮舟,吴大侠想你枉自称一世豪杰,为何非要制人于死地而为快呢?”
吴浮舟失色,结巴道:“赵…赵大侠,吴某只是……”
赵寒玉道:“好了,你还是少干点缺德阴毒的歹事吧!”
吴浮舟仓惶中拾起地上的笛子,跳上牛背拍牛而去。
张系环道:“他的震脉笛飞针,实在是太厉害了。”
赵寒玉问道:“你没答应他问话吧?”
张系环含笑道:“在下知道是他那还敢和他说话啊,要不早就九血冲顶死于非命了!”
赵寒玉道:“这吴浮舟简直是魔心入身。”
张系环躬身施礼,道:“赵兄,在下的命以后是你的。日后有需用得着张某的地方,必当愿效犬马之劳。”
赵寒玉忙将张系环扶着,道:“张兄,你这样可折煞赵某人了!”
张系环笑道:“总之在下欠你的!”
赵寒玉笑了笑指着那柄紫霞月光宝剑,道:“要谢就谢它吧,是它救了你的命啊!”
张系环道:“它!”
赵寒玉道:“是啊,单凭在下的功夫是打不过吴浮舟的,全仗它呀!”
张系环朝着那柄紫霞月光宝剑,笑了笑,道:“哦,宝剑,那在下得好好谢你了!
赵寒玉道:“张兄,咱俩找个地方喝酒去!”
张系环笑了笑,道:“好哇!”
二人穿过丛林来到端子桥,见河边有一家简陋的客店在寒冬中炊烟时断时续地从烟囱里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