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肯定不能说,她打泉眼就是为了给我找水喝,至于打鸟,周云砚想了想,以血仙的性格,可能单纯是觉得这大鸟碍到她的眼了……周云砚清了清嗓子,硬着脸皮糊弄过去了。
守知县又说到chūn耕的事情,想着也让血仙带头去指导农耕。
这件事情,周云砚持保留意见。血仙是树jīng,可能对种树有天然本能。
但庄稼就不一样了,这关系到整个边关人民一年的口粮问题,马虎不得的事情。
经过与守知县探讨,决定划分出一小块给血仙试试,若成功了,明年再jiāo由她来办。
守知县迟疑:“明年血兄还会留在这吗?”
他有自知之明,他们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留不住人。
周云砚顿了一下,他今天穿的是血仙给他变化出来的棉袍,袖口内侧是一朵小花,刚好贴在他血管处。
周云砚抿唇笑了笑,锋利的眉眼都柔和了下来,道:“她会留在这的。”
守知县听后无比欢喜,热情的询问道:“对了,血兄今年年岁几何?娶妻了吗?若还没有,可不能耽误血兄的大事。”守知县两眼放光,一副要做媒人的的架势。
周云砚脸僵了僵,清了清嗓子道:“定亲了。血兄今年……十六七吧。”
他小的时候,血仙看起来跟他差不多大,他下个月就要二十了,血仙看起来却只有十六七的样子。
守知县笑道:“血兄真是年少有为!想必血兄未来娘子也一定是花容月貌,与血兄刚好是一对才子佳人。”
知道血仙定亲了,守知县顺嘴说了两句好话。
毕竟血仙长得太好看了,守知县每次见到都忍不住感慨。
跟花容月貌一点都没沾边的周云砚:……
“婚嫁之事,怎能只看相貌?”
守知县看周云砚,这怎么听着还有点气不顺呢。
也许周少将军的未婚娘子,可能不是那么好颜色?
守知县连忙道:“关键还是要人品好,正所谓娶妻娶贤。周兄的亲事何时订下?”
周云砚意识到一个问题,就是血仙如何从如今的血公子过渡成他的娘子。
追溯到血仙为什么会做男子打扮的初衷……
这就像周云砚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然后一步步走进去,“咣当”躺坑里了。
晚上到家的时候,血仙正在房里看书,周云砚瞥了眼书名《俏书生》。
周云砚的眼皮跳了跳。
怪不得血仙总喜欢用扇子遮下半张脸,就是平时这种话本子看多了。
嗅到周云砚的味道,血仙把话本子一放,光着脚就下地了。
周云砚快走两步迎上去,连忙道:“地上凉,把鞋穿上。”
血仙状若未闻,赤着脚去迎他,走到他眼前时,顺势就把脚踩在了他的靴子上,双臂搂着他的颈,道:“我跟你共穿一双鞋。你走一步,我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