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cáng上,秦九放扑扇着硬纸壳,想着以前,哦,对了,记起来了,那都多大了?快十岁了吧,腾飞那小子还和他们家住得不远,他们俩去公园玩,不是公园就是鱼塘,记得很清楚,去采荷花,大大的荷叶扣在头上采回几朵荷花,咬一身包,他老妈一边夸着荷花漂亮一边骂他活该,让你乱跑。蚊子包都有一块钱的硬币那么大,很痒啊,老妈还不让抓,他皮肤不好,抓破了就红肿溃烂,他就在地板上乱蹭,靠着门框蹭后背的疙瘩,萧竞,他媳妇儿,他媳妇儿从小就gāngān净净的,可好看的一个小孩,安静乖巧。
因为想到他媳妇儿,秦九放黑夜里裂着嘴笑了,艾玛,我媳妇儿啊,小时候老招人稀罕了,白白净净的话不多坐在那一坐就一上午都不会挪窝的,给块点心自己啃,给个玩具玩一天,要是他们儿子闺女随了他爹这个性子,那真不用多cao心。
他媳妇儿就剥蒜,把蒜切片,涂在他的疙瘩上,那时候那么混蛋呢,还嫌弃大蒜味道难闻,其实很管用的,一会就不痒了。
哎,媳妇儿啊,你估计也到家了吧,咱们家多gān净啊,屋里大多时候是瓜果的香气,怎么会有这种人rograve;u馊臭的味道?咱们家的大cáng多舒服呀,咱们家的空气多好呀,关键家里还有你呀,这睡觉的时候,开着空调盖着被被里我搂着你,神仙的日子啊。
特别想回家,特别想媳妇儿。
明天放风的时候找机会,gān掉米志刚,争取一个礼拜结束任务,早点回家陪媳妇儿。
又拍死一个蚊子,林子来了让他送一个蚊帐进来,至少能睡个好觉,不会被蚊子咬死。
这漆黑的监狱,有打呼噜的声音,有吧唧嘴的声音,有小声说话的声音,怎么还有呻吟喘息的办事儿声音?
尼玛,男人在这种地方憋着憋得时间长了肯定想发泄,手不好用,那些弱的皮肤白的长得好点的,也就成为发泄对象了。
男人,有时候需要一个dòng,憋急眼了,啥dòng都可以,橘子挖开一个dòng,还能撸管子呢。
秦九放闭起眼睛酝酿困意,也不知道几点了,恍恍惚惚的要睡了,就听见监区的大门哐当一声被打开。
没有开灯,皮鞋的脚步声传来,听着声音是两个人,手电筒来回的晃,脚步声由远而近,走到他们这个监牢了,秦九放猛地从cáng上翻身坐起。
一束手电qiáng光对准他的脸,晃得秦九放看不见对面的情况,眼睛半盲状态,秦九放伸手挡出一半的眼睛,努力往外看,只看见在铁栅栏外站着两个人,长什么样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