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看过几副画后,五人对自己的艺术造诣好像有了一点自信毕竟,在抵达艺术中心之前,他们可是一直都担心会不会看不懂画啊。
如果看不懂的话,那就好像有些扫兴的意味了。
幸好这个画家的作品倒是意外的好懂。画山便就是山,画水也就只是水,一眼就能看得明明白白,和中学美术课本上的毕加索抽象画完全不是一个次元的产物。
“我忽然觉得,其实我也还是有艺术细胞的嘛。你说是不是,雾岛妹妹?”
萩原研二半开玩笑似的说。一回头,却发现桐崎人不见了。
再四下一看,发现降谷零也不见了。
幸好这里不大,只需环视一圈就能发现这两个人在哪里了。
桐崎站在一副巨大的油画前。先前他们就已经经过这幅画了,不知道是不是从那时起她就已经停留在了画前。
那是一副色调浅蓝的画作。手捧花束的少年躺在浅海之中,被微小的涟漪环抱着。海面上散落着或白色或深蓝的小花,透过花朵的间隙,还能窥见到水底了的沙子。
画中的少年阖着眼眸,卷曲的卷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嘴角噙着微微的弧度,仿佛已经沉沉入眠。
桐崎的双手无力地垂在身边。在这个距离之下,她完全能够看清楚残留在颜料上的笔刷痕迹,甚至都能够想象出画家究竟是如何在画布上涂下每一笔的。
好像摸摸画中少年的脸颊,但不能这么做。她知道,参观者不能乱碰展览画作。
可她还是好想……
“这幅画看起来很温柔。”降谷零站到了她身边,“对吧?”
唯独这幅画的旁边,没有写下创作灵感,只有画作的名字而已。
《送给沉溺少年的花》。
这是降谷零第一次看到这幅画。但在看到画的名字与桐崎的神情时,他便意识到了,这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