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衣服上cáng。”
“这趟旅行累死了,视觉也疲劳。坐车五小时拍照三分钟。腰间盘都突出了。”王宝甃道:“昨个进了家按摩店,给我按摩的大姐得有二百斤。里头有个小帅哥,没好意思让人按。”
“什么声音?”王宝甃问。
“虫子叫声。”
“你在gān嘛?”
“我在听虫子叫。”
“你在骂我?”王宝甃透过屏幕看他。
王西平把手机贴近月季藤,里头有一阵虫叫。王宝甃道:“像蛐蛐声。”
“蛐蛐要到七月。”
王宝甃看视频里的叶子道:“爬山虎招蛇。”
“这是月季。”王西平看她,“你胖了。”
“胖了好几斤。”王宝甃捏脸道:“我一路是石锅jī,大盘jī,羊羔肉,手抓羊肉,烤全羊……吃过来的!”
“我每天吃素。”
“我天,穷的?……?”
王西平不接她话。
“甘瓦尔吃什么?”
“我给他单独做肉。”
“你以后都食素?”
“嗯。”王西平点头。
俩人都没再说话,静了会儿,王西平问:“你困不困?”
“我还好。”王宝甃道:“你要不想聊了,咱们就休息?”
王西平没作反应,没说想聊,也没挂断。
王宝甃看他,“听阿玥说,你们父子俩在溪里叉鱼卖?”
王西平点点头。
“可以的呀王西平!你路宽。可烧烤可卖饮料,可捡破烂!”
王西平笑笑,不接话。
“咱诺大一个镇,没个收破烂的。”王宝甃分析道:“下溪村每逢周末节假,垃圾量就是平时的几倍。咱镇里人都要脸,不好意思去捡,大部分都让环卫工跟别村的捡了。你周一至五捡破烂,周末给人烧烤,两不耽搁!对咱镇里来说,这是非常有潜力的行业。你可捡可上门收,然后转到城里赚差价。”
王西平不接她话。
“我以前筹划过,没成。”王宝甃大言不惭道。
“现在也不晚。”王西平不太想理她。
“不行,我要脸。”王宝甃看他道:“我好歹是重本。爷爷是镇委书记,大伯是镇长,父亲是教务主任,母亲是妇女主任,姑姑是音乐老师。说出去难听!”
王西平再不接她话。
“咱俩不同。我的脸代表着镇委书记。我不能不要!”王宝甃道:“你的脸就是你的脸,要不要都行,完全能自主。”
五月的第二个星期天,王阿玥开车到高铁站接王宝甃。
王宝甃穿了件吊带长裙,披着条针织开衫,戴了顶大草帽。拖着大号箱,从出站口出来。王宝甃都跟她对脸了,王阿玥悠哉哉的
喝着奶茶,没认出她。
王宝甃放了行李上车,王阿玥才缓过神,系着安全带道:“你是去韩国了吧?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手捏捏她肚子问:“现在多重?”
王宝甃吸着凸出来肚子,“58公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