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甃揉揉眼，哑着嗓子问：“几点了？”

　　 “六点。”王西平问：“怎么样？不行去诊所。”

　　 “不去，太丢脸。”

　　 “我怕是急性肠胃炎。”手指按按她肚子，“这疼不疼？”

　　 “有点。”

　　 “这呢？”王西平换了位置按。

　　 “不疼。”

　　 “没事，喝包药就好了。”起身回屋拿药。

　　 王宝甃系上短裤扣，理了理T恤，看着将落下的太阳，手指抠着吊cáng网，一dàng一dàng。王西平出来，看她道：“要不我们去龙坪村诊所？”

　　 “没事，我刚做了场梦。”

　　 “什么梦？”王西平递药给她。

　　 “我们关系算正常吗？会不会越界了。”王宝甃忽然问。

　　 王西平愣了下，大片刻道：“你感到不舒服了？”

　　 “没有。”王宝甃摇头，“就是脑子里突然闪了一下。”

　　 “你要觉得不舒服，我们就注意……”

　　 “没有，我不说了？”王宝甃有点气道：”算了。”

　　 王西平转着保温杯，看她问：“你认为界在哪？”

　　 “我们躺一张cáng上，你帮我揉肚子，我们相互喂食。”王宝甃咬着唇看他，“这算不算越界？”

　　 “如果我们有伴侣，是越界了。”王西平看她道：“我们这情况另当别论，算不上越界吧？”

　　 “我也觉得。我们又没影响别人。”王宝甃手指戳戳他问：“对吧？”

　　 “对。”王西平点头，“男女之间的界限，是为已婚人士跟有伴侣的人划的。”

　　 “你要是有女朋友，我们就不能……”

　　 “我不会有。”王西平摇头。

　　 “我要是有结婚对象，我们就该保持距离了？”王宝甃问。

　　 王西平点点头。王宝甃道：“那我们要好好珍惜。”手指缠着吊cáng网问：“我们并没有刻意亲近，都是自然而然就那啥了，对吧？”

　　 “对。”王西平看她，“一切都没意识，很自然的就发生了。”

　　 王宝甃点点头，王西平也没说话。俩人看了会日落，王宝甃问：“你能做到对我坦dàng吗？”

　　 “百分之九十。”王西平斟酌道：“我对家人就这样，应该做不到百分之百。”

　　 王宝甃点点头，手指抠着他裤缝说：“我刚才做梦了。”

　　 “什么梦？”

　　 “嗯，就是……”王宝甃难为情道：“有点难以启齿。”王西平再不接话，眼睛盯着落日看。

　　 “咱俩在kiss。”王宝甃笑出了声。

　　 王西平耳朵动了动，回头看她，王宝甃止住笑，清了声嗓子，看着落日道：“好美。”

　　 “去个厕所。”王西平起身。

　　 “智障白痴神经病。”王宝甃在心里骂了自己一通。

　　 王西平洗了脸回来，坐下问：“你心理上排斥吗？比如我捏你脸，帮你按摩，关于肢体方面接触的？”

　　 “没有。”王宝甃摇头。

　　 “如果换个人呢？”

　　 “换谁？”王宝甃问。

　　 “你哥？宝源……”

　　 “家人不会。”王宝甃打断他。

　　 王西平想了会问：“前男友呢？”

　　 “上个月约看电影，我有点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