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在这问吧。”宁夫人也维护这个小少年,京兆府不是人能全须全尾出来的地方,“他若有问题,我施府担责。”
施知鸢惊了一下,没想到母亲会这么维护他。
商安歌更震惊,施知鸢挺身保护自己的暖心尚未褪去,感动的眼神就从施知鸢身上,又挪到宁夫人身上。
感受多了被人当靶子,被群起而攻之,冲锋陷阵护住他人,商安歌感觉这种被保护的现在恍如隔世。
京兆尹也没想真把人带走,就是被施知鸢的不依不饶,气得回击一下罢了,顺坡下驴,耸下肩,“既然施家做担保,那我自是信他的。”
“不必。”商安歌温柔地拍拍施知鸢的肩,在她担心的目光中,走过她,“我随你去,把事情说清楚,我这胭脂铺也好再开门营业。”
京兆尹愣住,这人还跟自己杠上了?!
“施家是受害方,别在因为不相gān的小生卷进是非里。”
商安歌平静地道。
施知鸢担心地直抠手指甲。
宁夫人倒是更喜欢这个不卑不亢,站得坦然自若的小商贩了,是个君子,能避不避,还不想连累到施家。
确实不错。
京兆尹上下打量下商安歌,更不悦了,这小子牛气哄哄个什么劲,一商贩看见官老爷不知道谦卑么?
京兆尹见那两尊大佛没再说话,心里冷笑,怕是关系也没多好。这小胭脂铺什么时候开的,回头让人好好查查。
“既然如此,走一趟吧。”京兆尹笑道。
他对宁夫人施知鸢行个礼,又跟杜褚打个招呼,就带着商安歌,浩浩dàngdàng回京兆府了。
杜褚担忧地上前,“这小公子不会有事吧?”京兆府的严刑拷打,杜褚也是听说过的。
施知鸢焦虑地望着他越走越远的身影,愁得一个劲抠指甲。
宁夫人拂上她的手,温和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没事。京兆尹知道他是我们的朋友,不会为难他的。”
胭脂铺的小二相互对视一眼,憋笑一下,抓走王爷,谁惨还不一定呢。
因为案子无受伤的受害者,没法开堂审理,京兆尹就把商安歌带到处理政务的地方。
京兆尹端坐在主位上,威风赫赫道,“说,你和刺杀少卿的妇人有无来往?!”
商安歌懒散地站在屋内,瞥眼官威不小的京兆尹,“变脸真快,和变色龙有一拼。”
“啪。”没惊堂木,京兆尹砸下砚台,“大胆刁民,怎么和本官说话呢。”
商安歌站累了,随意找个椅子一坐,把象征自己身份的牌子一亮。
噗通。
京兆尹一下子从椅子上掉下来,屁滚尿流地爬起来,几乎是跪着朝商安歌走过来,吓得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着,“王……王爷,小人有眼不识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