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太师摇摇头,“若不是在年初,我吓退个给她提供材料的商贩,我也不想往这边想。”
施知鸢本笑着准备敲门的手停下来,笑容也退下去,原来那商贩是被父亲bī走的。
苦笑一声,也是,哪有什么妻子突然听说那些危险,哪有那么巧,不过是父亲故意说给他们听。
父亲知道,父亲一直都知道。
是父亲断了自己的路。
想到那阵子的四处无门,无助的无路可走,紧张彷徨,施知鸢抿紧嘴,一点机会都不给自己。
连偷偷都不肯留。
明明没有影响学业,没有影响大家闺秀的身份,明明都做到最好了,为什么都不能留一点空间给自己?!
“咦?什么时候的事?”宁夫人头一次知道,惊讶地看他。
施太师摆摆手,“解决了就没告诉你。”
宁夫人眉头一皱。
施太师僵一下,话一软,“下次绝对先和夫人商量。”
“您是太师,哪用跟我一妇道人家商量。”宁夫人翻个白眼,也不等他讨饶,直接道,“不都被你断了来源么?还怕什么?”
“她总去个胭脂铺,别又另寻个门道。”施太师想起来就头痛,鸢儿每次被发现后都会比上一次更隐蔽些。
“你们父女俩就杠上了。”
“不是杠上。”施太师正色道,“她做的那都是什么,下流yín物,拿不上台面的邪门歪道。会动的画像,会走的木雕,乱七八糟,玩物丧志。”
越说越气,施太师失望又厌弃,“玩物?那堆都不算,算yín物妖物。读圣贤书,做这些下九流的勾当……”
门外的施知鸢攥紧拳头,脸色气得煞白。
心爱的自豪之物,父亲非要说的那么不堪么!
“接触多了,品性和名声就全完了。”施太师闭上眼,有些倦,“要不gān脆,让那家铺子离开汴梁吧,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