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的笔离开画,起身看他,眼眸平静如昔,“硒城的事是不是与煤有关?”
“”
临言怔住,随即默默地低下头。
认打认罚。
“为什么不禀告于我?”
二皇子的话依旧缓缓的,没有一丝怒气。
“不想打扰您心情。”
临言如实道。
看着垂头认错的他,眼底厉色一闪而过,二皇子宠溺地嘴角微微上扬,轻声,“下次不许了。”
“是。”临言利落的认。
二皇子重新作画,时不时地有些难受,帕子常常候在嘴边。
临言给他砌上温茶,心疼地看他。
偌大的殿内,孤零零地只有他们主仆二人,除了轻咳声,只有笔划过宣纸的声音。
“殿下……,咱们还等么?”
临言小心翼翼地问。
二皇子看着笔下的竹林,眼神逐渐涣散,无奈的失望,“不等了。”
已经过去这么久,父皇还不肯宣告天下立自己为太子……
哎,二皇子感伤地轻扬眉。
本想名正言顺地得到本该是自己的东西,非让自己饶个圈子。
想到一开始满心欢喜,以为心里抱负可以一展拳脚的自己傻样,商温就觉得可笑,翘了翘嘴角,然后偏头静静地画笔下竹。
见他终于下定决心,临言遮不住的喜色,“那我去回复外邦人?”
商温点点头,浑身松弛地提笔作画,就像只是决定穿哪套衣裳般云淡风轻。
“对了,殿下,他们要咱们给的人,都不知道是谁呀。”
“那就让他自己站出来。”
商温随意道。
“他们为什么会要这么个人?跟城池等价了,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一个人而已,随他们去吧。”商温喝口茶,嗓子舒缓许多。
“好!”
临言笑着应,停了一瞬,又问,“会不会是她……?”
“她还没那么厉害。她做的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
临言认可地点头,笑盈盈地往外走,去见那帮外邦人。
马上就要看见殿下坐到他该去的那个万人瞩目的位置了!
万事俱备,东风已来!
商温依旧在画画,松弛中的冷狠让人胆寒。
安王府内,商安歌正在跟师爷商议事情,阿壮大步敲门报告消息,“他们回应外邦了!”
师爷大笑,“好!彻底动了。”
兴奋地转头看商安歌。
“很快就要有结果了。”
商安歌望着富丽堂皇的皇宫。
商安歌看了看手边的圣旨,上面写着:贺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瘟疫散去,百官共庆。于十五佳日,摆国宴贺。
国宴……
商安歌闭目,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