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商安歌引着小施知鸢去乖乖洗手。
拿皂角仔仔细细地洗gān净手,施知鸢偷偷看身边高大的能把自己完完全全盖住的他,有他在,好安心,好像事情再大都可以完美解决。
奇奇怪怪,施知鸢扭头,一点不想持续这个隐隐依赖他的想法。
洗完,他俩安安静静地侯在曾婆婆门口,没说一句话,也没有眼神jiāo流,可是一点都不尴尬。
施知鸢再不肯接受,可感受着彼此,彼此都很安心却是事实。
有她在,他也很安心。
没过一会儿,门开了,四个大人和一个小孩都噤若寒蝉,乖巧地耷拉着脑袋,从里面出来,什么戾气都没了。
施知鸢尤其惊讶地看那少年,咋进去一会儿换了个人?
少年掀起眼皮,看了看她,又不好意思地错开眼。
领着那几个人,安安静静地下楼。
“王爷,郡主,进来吧。”曾婆婆的声音。
施知鸢边进,边不可思议地看看他们背影,“他们也得病了?”
“没有。”曾婆婆在水盆里洗洗手,无情又平平地开口,“不听话,训了几句。”
“”施知鸢默默竖起大拇指。
看看已经被扒gān净的昏迷孩子,身上零零散散的恐怖大疮,施知鸢柔声问,“怎么样?”
曾婆婆边擦手,边严肃地走过来,看看商安歌,再看眼施知鸢,“是恶疮。”
“这种疮的病程长,病位深,范围大,难敛难愈。”曾婆婆叹口气,“很棘手,很容易要人性命。好在这孩子只是初期。”
商安歌道,“会传染么?”
“只要脓汁不接触到无病的人皮肤就不会。”
他俩齐齐点点头,不是会大范围感染的病就好。
“帮我买点牛膝根。”曾婆婆拿方布把自己捏针的手包起来,只余针头在外,“禀告完了,你们可以出去了。我给为孩子挑脓包。”
“小心。”施知鸢担心地嘱咐。
曾婆婆看眼她,心有点暖,嘴却依旧毒,“我救的人比你吃的盐都多,这点事不是事。”
施知鸢笑笑,“是。”
“出去吧!去买药!”曾婆婆嫌弃地把他俩轰出去。
他俩前脚刚被推出去,啪一声,门就紧紧关上。
两人对视一眼,无奈又宠溺地一笑。
曾婆婆好可爱。
商安歌挥挥手,唤来士兵,让他出去买药。
施知鸢本是随意一看,却发现他袖子边有一处东西。
红中带áng的一小道。
像手指划过的小小印。
施知鸢惊慌地赶紧抓着gān净的地方拿近些看,果真是脓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