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杜褚真是个好官,施知鸢不禁由衷赞赏,想起来之前遇刺的事,“自那以后,还有人刺杀你吗?”
杜褚摇了摇头,“不过,事情不是知枢密院事gān的。”
“诶?他不是认罪了么?”陆裴也不怕了,着急地道。
“他不是这样的人。”杜褚肯定道,又无可奈何,“可事情是京兆尹查的,大理寺无权gān涉。”
“那湘北案?”施知鸢试探的问。
“有一处很重要的线索断了。”
三个人沉默,怕是幕后人先他一步毁灭证据,湘北案怕是要无疾而终了。
这也是对方不再杀他的原因吧,可不杀是一时的,还是永久的呢。
“喂,小文人。”陆裴舔舔嘴唇,别别扭扭地看眼天空,“你真非去鬼林不可?”
杜褚点点头。
陆裴看看他弱不禁风的身板,轻咳一声,“到时候叫我。别没被鬼吃,被人杀了。”
“好!”杜褚激动地瞬间眉开眼笑,喜不自胜。
陆裴撇撇嘴,轻哼一声,却嘴角微微翘起,还带起甜甜的梨涡。
施知鸢在旁边看看杜褚,看看陆裴,摸摸下巴,这俩人不太对劲。
另一边,施南鹄跟李默玩投壶,投得施南鹄都快乐到房顶去了。
“你怎么能投得这么差?!哈哈哈哈。”施南鹄看着李默那边散落一地,却空无一根的壶,笑得直拍大腿。
李默铁青着脸,深吸口气,努力压下去怒意。
施南鹄拍下他的肩,“认我当师傅吧,我教你。”
一抬手,向他炫耀只进了两根的壶。
“痴人说梦!”李默恨恨地看他,转身,气冲冲地走了。
施南鹄哈哈大笑,还接着欠欠地对他背影道,“我经验足!随时等你拜师!”
李默气得一甩袖,“五十步笑百步,呸。”,步子都气快许多。
“李学士!”有人唤住他。
李默皱眉,定下步子,看看他,不认识。
或许见过,可没记住是谁。
那人留着山羊似的胡子,笑着道,“总算能跟您说句话了。”
李默没理睬他。
“诶,李学士。”见他要走,山羊胡男子连忙挡住他,行为蛮横,可礼节却恭敬,行个平辈礼,“素闻李弟和君妹甚爱棋道,城西郊林里有位棋圣,摆棋设擂,无一人能破,不知道有没有听说过?”
李默心头一动,却看看他,“关我何事。”
“我也去会会了,可惜却赢。对方的棋太深奥,我实在好奇该如何破,心想若有人能破,怕定是您了,便想看看能否得您赐教。”
“没时间。”李默越过他,直接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