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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纳闷他的表情变化，因为完全听不懂什么意思。

　　 但对面的女主人却好像懂了，瞬间红了脸，面色尴尬，“这么说便是不管用了？”

　　 冯瞎子态度收敛了许多，正色道：“那不是完全无用，至少可以在没有办法的时候用来固精保命。但是长此以往下去，他便会成为一具行尸走肉，满脑子都是那种事……而且驴皮裹的太久，再也揭不下来了。”

　　 女人忧伤道：“依照先生这么说的话，我还买什么驴，还不如让他直接死了干脆！可惜这么一个孩子，他是我的命根，他要走了我恐怕也活不成……”

　　 冯瞎子生怕毁了自己的生意，连忙劝导道：“这驴说不定还有用的，等下让我去看看，能不能想个破解的法子。”

　　 女人感激万分，“多谢先生！”

　　 冯瞎子一脸伪善，“大妹子客气了，做我们这行的，助人行善本是天经地义的。只是你们家掌柜……怎么没看到他人？”

　　 女人瞬间又红了眼圈，“他要是还活着，怎么会舍得让我跑东跑去的操心，个月遇车祸，已经撒手走了。”

　　 冯瞎子目露喜色，嘴却道：“唉呀，都是我的错，何必多嘴问这一句！只是人死如灯灭，大妹子节哀顺变，也别太难过了，眼下要保住自己的身体要紧，然后让儿子好起来，这才是最重要的……”

　　 他们两个人在那里越说越熟络，眼看冯瞎子的手已经悄无声息探过去，要搭女主人的肩膀，我忍不住重重咳嗽几声，与此同时，肚子开始咕咕叫。

　　 毕竟我已经三年多没吃饭了，这会儿身体苏醒，全身下每个细胞都在叫饿。

　　 冯瞎子无声叹息，把手收回来，哀怨的望着我。

　　 女主人也从悲伤清醒过来，即刻起身，“实在不好意思，我都忘了，你们还没吃饭吧？稍等一会儿，我这去厨房做！”

　　 冯瞎子想必也饿了，微笑点头道谢，“麻烦妹子啦。”

　　 等主人走后，冯瞎子弹了弹身的尘土，挺起腰问我，“小鱼儿，你觉得爷爷看去怎么样？”

　　 平心而论，他长的确实不难看，薄唇吊梢眼，平常很注意胡须修剪整理，再加巧舌如簧，身着朴素的旧式蓝色长衫，正经起来还是很能唬人的，夸句气质儒雅也不为过。

　　 坏坏在那双瞎而复明的眼睛，书都说那是人类心灵的窗户，透过它能窥探到对方真实为人和秉性。

　　 冯瞎子这两扇窗户也不例外，稍一动邪念，眼神立刻能显露出来。

　　 当他闭眼睛的时候，是个亲切和蔼的长者，而他睁开后，成了一个心术不正为老不尊的家伙。

　　 当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对他非常熟悉的基础之。

　　 对相交不深的陌生人而言，这是气质不凡的世外高人活半仙儿啊！

　　 见我犹豫，他便豪爽道：“有什么话，尽管说，别掖着，我可从来不拿你当外人。”

　　 “你真想听实话？”

　　 “当然！”

　　 我说：“你看去不像个好人，肯定又在想坏什么主意了。”

　　 “你这孩子！”冯瞎子伸出手指着我，然后顿了顿，突然咧嘴一笑，“真是太懂我了！”

　　 说到这里时，他压低了声音，问：“刚才那女的，长的怎么样？”

　　 我想了想，很坚定道：“很丑。”

　　 冯瞎子却不认同，说：“女人算再不好看，能丑到哪儿去？”

　　 反正他也看不见，我便信口开河道：“她的脸像面盆那么大，但是皮肤却跟锅底一样黑，眼睛很小，绿豆大不了多少，鼻子塌不说，面还长满了红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