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文控制不住地勾起了嘴角,“是吗…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告诉我这些。”
他想知道的事有了肯定的回应,与在一起的伊莱恩的两年时间,他“做得很好”,他被伊莱恩信任着。
格里芬不知什么时候又点起了一根烟,沉默地抽着,绿色的眼睛看着他,自言自语般说道:
“你又回来了…真是惊喜。”
盖文没有追问这句话的含义,抬头看她,忽然想起来自己失忆的事,便问道:
“在我受伤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格里芬吐了口烟,“我也不知道。不过现下你这个样子,得重新记一些事情,”
“第一,他对痛的感受比普通人敏感,即使是小猫挠挠那种,他都会觉得很痛。你懂我的意思,日常注意一点就好。
“第二,他左手的伤没什么大问题,日常注意不要让它沾到水,勤换绷带和药水就行了,东西我都带来了,还有止痛的药应该在你家原来的药箱里。哦,药箱里的药你不用担心,那上面都标注了是什么药,多久吃一次,按照那个来就行了。”
“你的失忆如果是和军方有关的话,我什么也不会告诉你的。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懂我在说什么。”
盖文明白,从他想起雪山上那场不普通的对战,以及后面的线索,伊莱恩本人,都指向军方。他只是个小老百姓,极有可能是如爱莲所说,他们这样奇异的结合只是因为要治疗伊莱恩的性腺疾病,那么或许对他来说,就这么一直失忆着才是好事。
可这又产生了新的疑问:为什么这个人得是他呢?
格里芬低头叉腰看着地上的蚂蚁,忽然抬头:
“啊,糟了,不好意思,忘记你失忆了。抱歉,在你家花园抽烟不介意吧,希望你不介意我的语气,我就是这样的人。”
盖文已经接受了她自来熟不认生话又多这点,正耐心等着她说下一点,没想到先等来她的道歉,他摆摆手道:“没有,我不会介意。”
“之前的协议已经结束了,你既然失忆了,为什么还选择回来?这对你没好处。”
格里芬话锋一转,用幽幽的一双绿眸看着他,眼睛里带着审判的情绪,仿佛能剥开血肉,直视他的灵魂。
“你是说,帮助他治疗的协议吗?”
盖文定定看着她的绿眸,没有一丝闪躲。从他醒来之后,所有人都在让他离开伊莱恩,斩断与伊莱恩的关系,就连伊莱恩本人也是如此。
每个人都像在为他好,但越是这样,他越不想离开;越是什么都不知道,他越是想去了解。他从小就是这么个倔脾气。
“是,原本的协议只有两年,前几个月应该就到期自动解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