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两个大国这两年外jiāo关系如何。”盖文又往纸上记了一笔。
堪佩斯帝国境内患有先天性性腺遗传病的omega数量远超国际平均水平,从明面上仅有的资料中,盖文推测这可能是环境恶化禁止堕胎qiáng制婚配三方面原因共同作用促成的。
如今提到性腺疾病,盖文不得不把伊莱恩和堪佩斯联系在一起。
大概五六十年以前,堪佩斯还是共和国,彼时正处于如日中天的状态,国力鼎盛,经济繁荣。不过,自178年那场大灾难以来,地球灾难频发,人们面对随时可能出现的天灾,不得不寻求一切可能的手段维持生存,这时alphaqiáng权主义开始流行,国内政治机关被某些alpha代表的官僚阶级蚕食,最终共和国走向了一条完全不一样的道路。
也是在这个时候,大量omega和有生育力beta出走,偷渡进入了格尼亚境内,这些死里逃生的omega们后来成为了国内不可或缺的中流砥柱,也因此格尼亚地区构建出了一个繁荣平和开放自由的共和国。在这样荒乱的年代,几乎成了乌托邦一样的存在。
盖文几乎已经盖棺定论,伊莱恩极有可能是帝国政治操弄的牺牲品。
他在纸最后写上了“牺牲品”三个字,又叠好放进了柜子里。
这一周间只有阿提亚来看望他。其他人或许还不知道。噢,丢失的两年记忆正是自己硕士毕业的关键时期,形成了许多新人际关系,他还没有准备好怎么面对他们,因而感到有些紧张。
阿提亚还是那副样子,一来就哭得梨花带雨,啪嗒啪嗒地抽泣,也不说话,就只是静静地哭。盖文知道她的心情,只好反过来安慰她“不会有事的”“我会好的”。
他又想到小时候和她一起玩,有一次他们一起爬上树摘花儿,那是某种果子的花,花瓣极小,取而代之的是非常非常多细长的花蕊,整体呈现出淡淡的绿色,漂亮的很。阿提亚很想要,盖文作为哥哥,当然也得满足她的愿望。不过常在岸边走,哪有不湿鞋,那次盖文失足摔下来,在医院躺了好几天,阿提亚也是哭成这副样子,一边自责一边后怕。哭归哭,但生活却还在认认真真地继续,这么多年她一直没变过。
他认识的omega一直是这副样子。
第二周时,爱莲来了。
和她一起来的还有之前的那位医生。之前给他做测试的护士小姐也来了,他们的意思是检查记忆的恢复情况,盖文将那些梦有选择性地有所保留地告诉了他们。
护士小姐几乎是有点为他高兴,她没有想到他这么快就获得了这么多记忆碎片,她对盖文记忆的回复充满信心。与此相对的是爱莲的沉默不语。在医生走后,盖文主动向她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