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姜禹寒声音寡淡。

　　一个人适不适合谈恋爱，经历过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孟林适不适合？

　　但从朋友的角度来看，孟林确实是合适的。

　　苏晚宁凑近了些，趁热打火地接着问：“那他平时的人品怎么样？”

　　“不错。”

　　姜禹寒惜字如金，好似对这个话题并不是很感兴趣，反而眼神时不时就看向电脑桌，不知是不是在惦念着工作。

　　苏晚宁忽然就想起，林思雨的事还没跟他聊过。

　　她转移了话题，循序渐进地问：“你觉得林氏集团怎么样？”

　　姜禹寒显然有些不耐烦了：“有事说事。”

　　“这次搬店，林思雨帮了我很多。我无心干预你公司上的事，只是给你提供一种思考，希望你……”

　　“可以。”

　　“什么？”苏晚宁一时没反应过来。

　　姜禹寒耐着性子重复：“可以合作。”

　　反正那个项目对姜氏集团来说，无足轻重，跟谁合作都一样。

　　虽然按照常理来说，不是什么公司都可以跟姜氏谈上合作，像林氏那样的小公司，原本是排不上号的。

　　但是林氏这次似乎很有诚意，这个项目交给他们也无妨。

　　苏晚宁没想到事情会进行得这么顺利，还以为要进行好长一番试探，还以为姜禹寒会不喜欢自己插手公司的事。

　　“为什么你会答应得这么痛快啊？林思雨接近你的时候，你好像不是很喜欢。她说，只有我能帮她。”

　　她顿了顿，又低声试探：“她还说，以为我们是相爱的。”

　　苏晚宁总觉得，姜禹寒对自己太好了。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强迫她做过任何事，还愿意给她一张黑卡。她要什么，他就给什么，几乎没有拒绝过她的要求。

　　一个人如果不喜欢自己，会对她那么好吗？

　　姜禹寒抬头扫了她一眼，眼中并无太多情绪，嗓音冷淡：“你不必想太多，这个项目给谁都一样。”

　　他站起身，没再看她，又接着说：“我说过，我有喜欢的人，未来也会一直喜欢她，而你，不是她。”

　　苏晚宁还想说些什么，姜禹寒却已经下了逐客令。

　　她只好回道：“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再问你这样的问题。如果哪一天你想离婚，我……”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姜禹寒捂住嘴巴，推出房外。

　　“嘭”的一声，房门已经关上了。

　　她有些咋舌，纳闷地在门外站了一会儿，转身就回了房。

　　一进房间，就见竹月已经在里面坐着等她了。

　　“妈，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竹月抬头看她，笑着将她从门口拉到床边坐下，从一旁的礼盒里拿出一件淡紫色短裙，在她面前比对着。

　　“宁宁，妈今天去逛街，觉得这条裙子特别适合你，要不要试试看？”

　　苏晚宁愣了一会儿，她的记忆里没有妈妈，从小她就很羡慕别的女生都有妈妈陪她一起挑漂亮衣服，帮她梳头绑辫子，唯独她没有。

　　后来遇到了许楚楚，明明楚楚只比她大一岁，可她待她就像亲姐姐一样。

　　她们会一起去逛街，一起学习梳妆打扮，还会买闺蜜装，几乎做什么事都在一起。

　　可许楚楚和妈妈毕竟还是不一样的。

　　看着眼前的竹月，苏晚宁不觉眼眶泛红，低低唤了句：“妈。”

　　“怎么了？怎么从禹寒那里回来之后就哭鼻子了？是不是他欺负你了？妈去揍他！”

　　竹月从一旁的桌子上抽出一张纸巾，替她擦了擦眼角溢出来的泪，语气不乏心疼之意。

　　见她动身就要去找姜禹寒，苏晚宁急忙拉着她：“妈，他没有欺负我。我只是，很感动，从小，我就没有妈妈，我甚至连她长什么样子都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