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如去日本吧。”明曦如是建议,两人一拍即合。
而这真的成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程,两人各自请示老板,最终将时间定在了八月倒数第二周,距离洛凡前来询问是否休假,也不过只过了十几天的光景。订好机票酒店,就轻装上阵了,攻略导游一概没有,除了钱和行李,只揣了一颗沉甸甸迫不及待想要见面的心
落地已是午后时分,东京的夏日漫着一往无垠的淡蓝色,像是可爱的马卡龙嵌着温柔的白色棉花糖。亦然同明曦在机场会和后,便登上了磨人的东京铁路,如果说这世界上第二考验智商的铁路,那绝不会有地方敢妄称第一。两人在与地图和标志的漫长搏斗后,终于在第三次换乘时登上了正确的线路,如期抵达了目的地。
此时并非上下班高峰,车厢里只有稀稀落落的行人,却多半没有笑容,或者说没有真正的那种开怀大笑,偶尔有妆容jīng致的人,你也莫名觉得他们皮笑肉不笑。对面的大叔靠在墙上睡着了旁边的小伙子一手扶着车把一手摆弄着手机,把脊柱生生完成了虾米的形状也有妆容jīng致的老妇身着和服盛装似是要去哪家做客。亦然凑到明曦耳边偷偷说了一句:“我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他们的表情看起来好丧。”明曦点点头:“社畜是不是?”
亦然点头如捣蒜,忽然觉得这个词形容起来,实在太到位。明曦微微笑着也点头回应:“这词,就是从日本来的,现在看来就是这么来的。”
酒店定在了锦系町一家年轻风格的酒店,究其原因,主要还是集团酒店下最便宜的。然而从地铁站出来步行到酒店的五六分钟脚程里,却要经过东京最出名的一条牛郎街,这着实是出乎两人的意料。刚过午后,已经有穿着西服拿着传单的人开始在街上拉客,明曦一手搂紧了亦然,快步从这条街上走过:“晚上可不敢让你一个人出来了。”他冲她小声说。
开门的瞬间,明曦就将亦然抵在靠门的墙上纵情地吻了下去,好像觉得她的黑眼圈又重了一点,侧脸上又冒出来两颗豆豆,身上宛如更瘦了,以至于脖颈到锁骨的那一段显得格外清晰…他定住片刻关切地望着她伸手去拂她的侧脸,却又立刻不可自抑地将手慢慢下滑拽出她压在裙子里的衣角,探了进去在她侧腰上来回游走了半圈。这把烧了将近小半年的火在碰到她皮肤的刹那,几乎就火舌涌起疯到可以点燃整间房间放出些燥人的热làng热得可以映出千里之外云霄海外的海市蜃楼。他透着半分焦躁半分焦急,喘着气问:“你想我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