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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尽语不予以回答，知道他不久后就会来，到那时候他们都逃不开早已箍住他们的枷锁。

　　N见他不说话，感觉很没意思，不想再待在这里，转身走了。

　　漆黑的地方。

　　辰修渊睁开双眼，看不清周围的事物。他这是在哪儿？

　　“修渊，你终于醒了。”牟柯等了很久，终于看到辰修渊看向周围。“我可能出不去，但你可以。”

　　辰修渊听到了牟柯的声音，然而他的话让他听不懂意思。

　　什么叫他牟柯出不去？

　　“师父，不行，我们都会出去。”辰修渊在黑暗中找到那双手，紧紧地握住。

　　牟柯也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背：“修渊，很多事情不是我们想的样子，也不可能永远是一层不变的，我们要学会接受和成长。”

　　辰修渊听懂了这话，可他的心越发感到不安，又用了些力气握着他的手：“师父，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我不会让你一个待在这里。如果我出得去，我就会带你走。”

　　牟柯摇摇头，早已看淡了一切。“修渊啊，这辈子我最对不起的一个人就是你的师娘，林魅，因此我不在了，你跟她说，让她好好的过，别太想我。”

　　听上去的话就像是在交待后事一样，让辰修渊整个身子都凉嗖嗖的。他不明白牟柯究竟怎么要对他说这些话，难道……他真的不敢再想下去。

　　他不希望是自己想到的，哪怕就是自己所想的结局，但他不愿承认。

　　“修渊，我受了重伤，活不了多久，而现在我知道活着真的很重要。我想为那些我爱着的人继续活下去，可我已经没时间了。”牟柯的双眼淌出热烫的泪，止都止不住。

　　他说完了话，最后看了一眼漆黑中，不甘心地闭上眼。

　　“师父？好吧，我知道……你只是睡着了。”辰修渊不想相信自己的猜测，将手指放到牟柯的鼻子下，却得到了准确的答案。

　　他的师父真的这样莫名其妙的死去了。

　　牟柯怎么会死呢？不会是他刚才掉下来，牟柯救了他，本该是他死的，结果牟柯代替了他？

　　不……他不想当这个罪人。牟柯不能死，怎么能死呢？他不允许他死！

　　“修渊，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梦崎如坐在离他们不远的地上，他亲眼目睹牟柯为了救辰修渊被一块巨大的木板砸中了头部，能够撑到辰修渊醒来已经太了不起。

　　他是他的偶像，他们的英雄，会让他记得他一辈子。

　　不管怎么说，牟柯都已经死了。他是一个平凡的警察，而拥有了一段不平凡的人生。

　　他不信他真的死去，或许将来他会在某个地方重生，会比现在活得更精彩。

　　“我师父死了？你跟我开玩笑吗？”辰修渊还无法从牟柯真的死了的事实中缓过神来，抱着他的身体，歪下头贴到他的身前。

　　他想要从他的身上听到心跳声，属于牟柯的心跳。他知道自己在妄想，可无法让自己不去想像。

　　“修渊，你还是接受吧。牟队长真的已经不在了。”梦崎如在这一刻只是将辰修渊当成自己最好的朋友，至于他怎么想他不能管，也管不了，只是希望他不要一直沉浸在悲痛中。

　　辰修渊只想抱着怀里的牟柯身体，其他的他都感觉不到。为什么上天给了他一个让他尊敬的老师，又要将他们带走？

　　在牟柯之前，他还有一个老师，是教他心理学的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