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品是个盲点。

　　乘坐齐聂的顺风车回到方昊的酒吧，沈铭推开门，进去第一件事就是问方昊能不能透支工资。

　　晚上酒吧依旧空无一人，方昊正靠在吧台独自调制酒饮。

　　听到沈铭的问题，他头也不抬，“可以。”

　　这让沈铭无比感动，多好的老板啊。

　　然后他就听到方昊开始割韭菜，“后面有几天估计都要你一个人看店。”

　　沈铭谄媚的笑脸还没摆出来又飞快收了回去，他面无表情提醒老板。

　　“方哥，我可能还有猎魔人的工作。”

　　“我知道，”方昊终于舍得抬起头，“所以这里就算你兼职，这两天你帮我看看再招一个人。”

　　虽然这么说很不礼貌，但沈铭还是没忍住吐槽，“方哥，这家酒吧需要这么多人吗？”

　　在他看来客人只有库坎狄拉那群年轻人，没有工作人员也无所谓。

　　“嗯，之后我应该不会经常来这里。”

　　“方哥是要去做执事了吗？”沈铭小心翼翼问道。

　　方昊抬了下眼皮，“嗯，我这么久也偷懒够了。”

　　犹豫再三，沈铭问出自己的疑惑。

　　“方哥，你为什么当初没有继续当猎魔人队长。”

　　“单纯只是觉得我不适合那个位置罢了。”方昊摇晃着金属制雪克杯。

　　沈铭不信这个说辞，但他也不是会对其他人的事过多探究的性格。

　　既然方昊不愿意说下去，他也就适时转移话题。

　　“方哥，你这是在研究新品吗？”

　　“是啊，你要尝尝吗？”

　　从雪克杯里倒出来的液体呈黑红色调，一度让沈铭想起大楼里的景象。

　　他坚定地摇头，“不用了，我不会喝酒。”

　　方昊笑笑，将新制的酒饮仰头饮尽。

　　“快点回去休息吧，明娜那家伙是不是你刚上任就开始压榨你了？”

　　“我看起来状态很糟糕吗？”

　　因为那奇怪的灰雾的原因，沈铭其实并没有感受到多少疲惫。

　　“那倒也没有，”方昊盯着他打量几眼，“你这张脸怎么看也不会糟糕。”

　　只是因为脸色苍白看着更不像真人。

　　他指了指沈铭的鞋子，“你特意透支工资不就是为了买鞋子的吗？”

　　沈铭低头，他在贫民区买的便宜球鞋就差一点就要变成拖鞋。

　　他没有解释，默认方昊的猜想。

　　可能是实在看着可怜，方昊最后不仅透支一个月工资还额外给予补贴。

　　怀抱着巨款，沈铭飘飘然回到公寓楼，一进屋他就迫不及待地从网上订购一系列看不懂的化妆品。

　　反正只要价格便宜，用处介绍有遮盖两个字，他都买了一些。

　　洗漱完毕，沈铭站在镜前仔细端详纹路。

　　感觉好像也没有什么变化。

　　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沈铭暂时安下心来，他就担心吸收的那些灰雾会让纹路扩散。

　　扑倒在床上，沈铭抱住柔软的被子惬意叹息。

　　这才是生活。

　　果然普通人的生活才是最美妙的前提有钱。

　　闭上眼睛，沈铭期盼能再做一次梦，让纹路消失。

　　这次他的祈祷得到回应。

　　再睁眼，他的眼前是一张滚动着乱码的光屏。

　　不过说是乱码也不准确，其实就是沈铭看不懂那些奇怪字符的含义。

　　这次的场景跟之前又有所不同。

　　一双古铜色的手飞快敲击键盘，一串串字符不断涌现。

　　看得沈铭有些头晕。

　　“失败了。”

　　突然，手的主人喃喃道，正在发呆的沈铭回神只能看到他关闭手环。

　　刚刚似乎他收到什么消息。

　　“那家伙可真没用，这么快就被解决。”

　　那人语气沉凝，握拳狠狠捶击桌面，随即他关闭光屏，起身。

　　也是在这时沈铭终于看清周围的环境，装潢奢华典雅。

　　一看就是有钱人居住的地方。

　　所以刚刚是发生什么事让这位有钱人这么生气？

　　沈铭不解，他无法理解有钱人的苦恼。

　　他看着视角的主人打开酒柜，拿出一瓶一看就很昂贵的红酒打开，站在落地窗前醒酒。

　　借着这人的视角，沈铭能看见远处鲁米居住的大楼，但并不算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