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君遥笑道:“你这么在意我是谁吗?”
无奇道:“藏头露尾的,鬼鬼祟祟,令人不齿。”她不放弃地奋力一挣,但却纹丝不动。
束缚她的手,可是能轻而易举捏碎一颗坚硬北珠的,只要他愿意,只怕也会将她如同北珠般轻易捏碎。
“知不知道,”君遥微微眯起双眼:“你还是第一个敢这般骂我的。”
“这难道是我的荣幸?”
君遥低低笑了声,垂眸看着她细细的后颈。
只用一只左手就轻易地握制住了无奇的双手,右手捏住她的下颌,想将她的脸转过来。
谁知无奇用力摇了摇头,忽然低头下去,竟狠狠地咬在他的右手虎口上。
君遥皱眉,手背上刺痛,像是给咬破了。
但他竟没有挣开,也没有动手,更没有斥责。
只任由无奇咬着,他淡淡道:“你要是知道我曾经历过什么,就知道你这么做是何其愚蠢,你就算生生地把我的肉咬下来,也不及我所经历的苦痛之万一。”
无奇正勉为其难地咬着他的手背,牙齿间已经感觉到涩咸的血腥气了,本来想bī得他赶紧松手,自己可以逃出去,谁知道他居然不为所动,还有心情轻描淡写地点评。
真是又尴尬又气,总不能真的把这块肉咬下来吧,她还嫌恶心呢。
无奇当机立断地松开嘴。
此刻已经是满口的血腥气,她瞅了眼君遥的手,鲜明的两派牙印,三个小小地血dòng。
她忍不住卷着舌头,难受地吐了吐带血的口水。
君遥扫了眼手上的伤,脸色还是那么似笑非笑。
似乎他手上的这伤,只伤害到了无奇自个儿。
无奇想擦擦嘴角,偏动不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君遥道:“我想请你去一个地方做客。”
“你这是绑架,别提什么请。”
“那好,我想绑架你去一个地方做客。”他从善如流地改口。
无奇无言以对,终于道:“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到了地方,你自然知道。”
“为什么只‘请’我?”
“因为……”君遥盯着那一截白皙的后颈,“因为我对你颇感兴趣。”
无奇冷笑:“那我可有选择?”
“你可以选择对我感兴趣,也可以选择乖乖地跟我前去。”
无奇哼道:“怪不得阁下说你是商贾之家出身,这买卖真的是一本万利,不管怎样选都是对你有利。”
君遥理所当然地说道:“我从不做亏本的买卖。”他说着突然道:“而且,我现在要得一点利息。”
在无奇想问他要什么利息的时候,后颈上突然有一点点濡湿微热,似乎还有一点刺痛。
正悚然间,感觉君遥手上一松。
无奇忙往旁边滚开了一点,抬头看向君遥,却正见他轻轻地一舔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