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指抵在桌子上压着转了转,眼皮微垂着看着华亮的桌面。
顿了一会儿才又说起来:
“毫无疑问,你是有某种心理疾病的。当然都杀了这么多人还如此无所谓的样子,如果没有就太可笑了。长时间的医治对你来说估计也是有用的,但在这里谈那些东西却是无用。”
“我想你一定不是为解答自己人生那个问题而找我来的,毕竟我不是心理医生,也不是什么武学高手,只是一个普通的杀人犯。”
就像是平日里的闲聊一般,现在的鸣瓢秋人看起来很是散漫。
“讨厌现在和过去受到束缚的感受,所以想要自由。”
“你身上的旧伤不少,除了他伤外,估计还是个自残爱好者吧。”
“幼年的时候是经历了一些不好言说的事情,或许也就是这养成了你这个性格”
“而后,你选择报复,但这并不是为了自由,尽管你坚定的认为。”
男人手指攥紧:“你怎么知”道这些。
鸣瓢秋人哂笑一声:“看你之前那副样子就知道,虽然是苦恼和痛苦,却还是可以笑的开怀,而且自得。你现在并不为自己过去那段日子而纠结痛苦,说明你已经通过某种方式拜托了,但以你的性格不可能是因为忘却”
“以及身上的旧伤样子,看那成色,有些都是十几年前的了。”
“但是这样又如何?又何处关乎我追求的自由什么了吗?”果戈里身子向前微微探出,他伏下身体冷冰冰的看着对面的男人。
对于自己过去的事情,他还是十分敏感的。
鸣瓢秋人嘴角轻轻勾起。
就是这样,还要有争辩,这样才能把人的情绪吸引住。
才能
“只是想讨论一下你的心路历程而已,我是要为你做引导的不是吗?如果只是讨论片面的哲学问题,对你是没什么用处,让我们回归正题吧”
“后来你又加入了一个组织,因为本身能力的优秀和同样病态的思想,你们一起做事”鸣瓢秋人声音淡淡的叙述着自己的推理。
有很多东西林宇安都没有告知他,还需要他自己细心的观察。真的是太有意思了。
男人看着对面看似闲散靠在椅背上的果戈里,明明之前还是正襟危坐着,但鸣瓢秋人知道,对方依旧在非常认真的听,甚至哪怕之后再只说出一个敏感的词汇,就能戳中他的点。
对于这样的恶徒,与之对话的时候,可要十分是谨慎啊。一个不小心就会他死还是我亡好吧,夸张了些。但总之现在很是危险,虽然非常平静。
他需要找到一个恰如其分的点,并且能够快速使这个对话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