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你这家伙还活着真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能够从中也那样程度的囚禁下跑掉、好吧,我知道那其实很容易就能挣脱。”
太宰治从中原中也怀里跳出来,穿沙色风衣的男人踢了踢脚边的雪不动声色将小搭档往自己身后扯了扯。
长久以来的默契让中原中也迅速理解他的意思,虽然不是很理解但紧绷的神经条件反射般放松下来,这家伙恐怕是打算就靠自己一张嘴说服猗窝座了,但是总感觉可能不太足够。
而一旁的富冈义勇还固执地抓着日轮刀。
猗窝座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难得没有一上来就吵吵嚷嚷要打架:“少废话,你上次说的那个是什么意思?”
“啊嘞真少见啊,上弦先生居然会记得这点小事,我还以为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毕竟那个时候你不是很不在乎的要和中也打架吗?”
他当时是不在乎的。
可是太宰治的话就好像有魔力一般,那之后好久好久猗窝座都经常会想起那家伙在问自己有没有罪,反驳之后心里某处又在隐痛。
他心底里认为的错误的事情好像并不是这样,但又好像确实是这样,矛盾的根本找不到一个可以平衡可以协商的中间点,于是越陷越深的思考犹如魔鬼一样缠上了他。
被忘掉的东西很重要,重要到自己根本不愿意重新想起来。
“富冈先生也可以不用这么紧张,我们和他已经算是老朋友了啊,”太宰治说着将他握在刀柄上的手按了下去,收获了一个奇怪的眼神:“没事的没事的,只是个上弦而已。”
富冈义勇一脸“你在说什么”的表情看上去不是很相信他的话,还是中原中也在旁边拉了他一把才犹豫着放下手,其实按照他最本能的反应应该在这家伙出现的一瞬间就冲上去和他打一架才对。
“猗窝座先生现在,是过来做什么呢?只是想要知道答案吗?”
粉发男人面对他满脸带笑的表情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开口:“我更好奇你这样的人难不成是什么都知道吗。”
“那当然不是的,但是如果是自己的过去猗窝座先生应该十分清楚才对,”太宰治好像听到什么有趣的东西抬手指向自己的太阳穴:“人类的记忆只有被‘遗失’的部分没有真正被‘遗忘’的内容,虽然你是鬼啦,但是脑部结构应该和还是人类的样子,说不定还是能够找回来的哦,那些记忆。”
“找回来?”
猗窝座皱眉,在来找这些家伙之前他很早就想过自己能不能够找回那些所谓失去的记忆,他去过自己成为鬼之后见到的第一个地方,尝试在脑子里回忆曾经的事情,一些模糊不清的彩图像是画片一样偶尔出现在脑海中,可是想要抓住的时候又变成碎片被风吹走。
该怎么找回来呢……
“我的话就可以办到,但还是要先问一下你同意吗?”
“……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