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夫太郎和他的妹妹出生在吉原花街上最卑贱最底下的地方,在这里好像连美貌都成了一种没办法被原谅的错误。
妓夫太郎长得实在是太丑了,他的脸上有那么大一块黑色胎记,就好像有什么人在他出生前透过皮肤将墨水一样的笔尖悬停在脸上,从存在的那一刻开始就被判下罪无可恕的刑罚。
相比之下妹妹好像不是亲生的一样,在那么一点大的年纪就已经有了那样了不起的气质,甚至是最热闹的游女店老板都来到这种卑贱的的地方想要将妹妹带回去。
可是啊可是,为什么会有那么讨人厌的武士存在?
妓夫太郎呆呆坐在破旧的房间里面一动不动,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只是有什么声音在脑袋里面吵吵闹闹不得安宁,叫他的心烦躁不堪。
他还有心吗?
忽然有人颤颤巍巍从房间里昏暗的角落走了出来,半张脸上都长着好像缝隙一样的黑色裂纹的中年妇女似乎很难利用自己已经使用很多年的手脚安全而且健康的来到他身边,跌倒在地上止不住打着寒战:“他、他们已经过来了!”
“你真是烦人啊老太婆。”
松木芳子抖了一下,随后又小心翼翼问道:“我已经布置好了……请问”
“无关紧要的事情不要随便乱问!”妓夫太郎打断她的话从地上站起来,瘦弱的好像只剩下骨头架子一样的身体发出吱吱的声音,他的手上还拿着两把血肉相连的斧子看也没看松本一眼:“滚远点啊你这个家伙,要是真的死掉了那家伙会很伤心的吧,不然我早就要把你这种没用的家伙吃掉了。”
松木芳子抿紧嘴唇,她好像是知道对方口中的那个人是谁的,但是没有能力反抗的自己只能够战战兢兢听从这些奇怪的家伙的安排,尽管那些根本不是自己的本意。
中原中也啧了一声随手将快要掉下来的房门扯下来丢到旁边,拍了拍手掌有些嫌弃:“真的是在这种地方吗,相比上次过来可是冷清了不少啊。”
“大概是被吃掉了吧,”太宰治说着捡起一片沾着血迹的瓦片冲他挥了挥手:“已经是很久之前的痕迹了呢。”
“有多久,话说这里原本人也不少的啊,难道说全都死掉了吗?”
“说不定呢,那个家伙可不像是小梅那么好说话。”
“其实像小梅那种太容易被影响的性格反而有些不太方便吧,毕竟是这样的地方。”
中原中也一只手搭在日轮刀的刀柄上走上前来检查太宰治发现的痕迹,虽然说这里现在已经基本上没有什么人在,但是留下的类似于被狩猎的痕迹其实也普遍,只是在几个不起眼的地方能够发现几摊已经凝固的血水,除此之外甚至连残余的尸体都没有看见。
干净的有些过头了吧。
将手上的瓦片丢掉,太宰治抬眼看了看已经彻底黑下来的天空:“也不知道那几个小鬼现在怎么样了,说不定正在苦战,虽然只是复制体但毕竟还是上弦的水平,恐怕杀起来不是很容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