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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臣篇(1/2)

快穿之锦绣人生 大白牙牙牙 8154 2024-09-08 2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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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年布局尽数被毁, 傅致得知消息时,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脸立刻染上了薄怒。

   然而查到最后傅致还是不知道是谁将他的盘算摧毁的。

   就连魏道子那里, 在探查星象时发现天机越发被遮掩, 他已经算不出很多事情。

   随着一件件事情布置下去,明月教的力量开始越发凝聚。不过大半年时间, 衡玉就已经将明月教所有力量整顿完毕,全都握在了自己手里。

   接下来,练兵铺设商路赚钱遣人远赴海外铸造兵器炼制和炸弹囤积粮食等事情都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顺理成章到, 一直旁观衡玉布局的齐凌差点得以为他老师是个造反专业户了。

   “老师,你为此是否已经准备多年?”齐凌笑问。

   衡玉正懒懒批阅东坛主飞鸽送来的急信, 一听齐凌这话, 抬头望了他一眼,莫名笑了笑。

   “好吧,我就是开个玩笑。”齐凌感慨,在心底喟叹老师果然大才,如此轻松闲适运筹帷幄, 怕是那缥缈峰传人都要逊色上不少吧。

   又是三年时间一过。

   朝中权柄历经三载更迭,这三载里,中枢不断调动各地兵马平定叛乱。乱世之中唯刀刃最有话语权, 武威侯年迈,其世子傅致异军突出, 在各地平叛有功,风头渐盛。

   三年的时间足够东梁王朝的威信力降到最低,世家不服大臣不服百姓不服, 东梁王朝风雨飘摇,名存实亡。隐忍等待多载的世家臣子皆高举反旗,向这世道露出自己的野心与獠牙。

   明月教本就一直以“反抗朝廷暴政”为旗号奔走,同样掀起反旗,然而在势力强大的世家武将面前,明月教明面上的势力还太弱小,暂时没能引起众人太大的警惕。

   春去夏来,秋去冬来,然后又是一年冬雪初融。

   齐凌与衡玉在外游历已有两载时间,这一次两人打算去帝都见一个人那人便是位居三公德行天下敬仰的夏宽。

   这位长者幼年时曾为齐凌启蒙,与齐凌有一段师生之情,而他本人是一位坚定的东梁忠臣。

   世道崩坏至此,夏宽明明已经熬过了最艰难的冬天,却倒在了温暖来袭的春天因为他不得不死。

   他已经看出来了,若是在此时死去,他这一生还能做东梁的纯臣,再晚一些死去,刀史书该如何记载评价他?

   齐凌去见他的时候,夏宽已经病入膏肓。昔日一丝不苟端坐殿上高声阔论意气风发的御史大夫,已经垂垂老矣看不出昔日的风采。

   当他看到齐凌时,夏宽并不算惊讶,显然对齐凌的到来心中有数。

   虽然已经病入膏肓,然而在齐凌面前,夏宽还是努力跪坐着,花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接过长子递来的百年人参,夏宽一口饮尽,原本没有血色的脸逐渐恢复了一些气色,但谁都知道,这根本就是在压榨他最后的生命潜力。

   他的人生,已经真真正正,进入最后的倒计时了。

   夏宽挥手让自己的长子退下,他望了望一直站在旁边的衡玉,再望向他面前的齐凌,用尽全力攥紧了齐凌的手,颤着胡子问道:“殿下,东梁还有希望吗?”

   齐凌望着昔日尊长如燃尽的油灯般坐在他面前,虽然对夏宽的记忆早已消磨忘却,但他一时之间还是觉得心中大恸。

   齐凌下意识坐得更直,像一柄随时都能出鞘的利刃,掷地有声向夏宽承诺道:“东梁气数已尽,可有凌在,未必不能如当年光武帝刘秀一般实现光武中兴之治。”

   夏宽浑浊的眼里慢慢流出一滴泪,重重落在齐凌的手背上,灼热得吓人,“那就好,那就好,臣子守节,东梁倾颓至此,吾辈也有诸多错处,日后到了九泉之下,老臣怕是要无颜见殿下的父皇。”

   当年夏宽是齐凌父皇留给他的辅政大臣之一,但最后他们还是眼睁睁看着他叔叔窃居帝王之位从这一方面来说,夏宽的确愧对他父皇,也愧对于他。

   以前齐凌也有过埋怨,但经历过那么多事情,齐凌早已想开。

   朝堂之事不是简单一句话能说清楚的,最后他被从太子尊位拉下来,他那个叔叔能登基,其中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利益的博弈与牵扯。那一年皇位更迭时,帝都城流的血灭的族难道还少吗

   “夏公且宽心。”人之将死,齐凌摇摇头,也没说什么刺激夏宽的话。

   夏宽轻叹道:“这几月里我与殿下的老师一直有通信。老臣走错了那么多路,最后为了延续我东梁的气数,老臣还是做了一件对的事情。”

   夏宽缓缓从枕头底下抽出一封极厚的书信,将沉甸甸的书信递到齐凌手里,“老臣教导过不少学生,他们里面有不少可用之人,若是殿下看他们还得用,可去寻他们以殿下的身份,又有臣的面子在,若是殿下当真为可辅佐之人,他们必会效忠于殿下这也是老臣唯一能为殿下做的了”

   这么一长串话说完,夏宽险些要喘不上气一般,努力喘了很久才缓过来。但他的脸色却越发衰败了。

   齐凌握着手里的书信,这才知道老师让他特意过来见夏宽的原因。

   夏宽高居三公之位,桃李满天下,有夏宽的师生之情还有他东梁宗室的身份,定然能招揽到不少人才。

   东梁走到了末路,逼得百姓起义,造成世道崩坏,但不仍有如夏宽这般人愿意为东梁守节而死吗?

   这是个士大夫坚守节操的时代。

   虽然东梁屡屡让人失望,但只要一些士大夫仍能从中窥到希望,他们就愿意为东梁奔死效力。

   这是愚忠吗?

   不,这是属于士大夫的气节!

   千古浩荡骄傲坚韧如斯。

   “大厦将倾,能如何?吾辈能如何?悠悠苍天,能奈之何”

   夏宽的声音越来越低,握着齐凌的手缓缓松开。

   一代权臣,终殉道而去。

   齐凌看得喟叹不已,一时竟有些悲从中来。

   视线有些迷离,齐凌只能感觉到有一双温暖的手搭在他的肩膀,然后是那道清雅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必难过,夏公求仁得仁。”

   待目送着夏宽的灵柩被他的长子护送回老家安葬,齐凌和衡玉这才打算离开帝都南下。

   马车走到长亭边,齐凌望着衡玉欲言又止。

   半晌,他轻声问道:“老师,何至于此?”

   这世道,何至于此?夏公,又何至于此?

   “你不懂为何夏公会为东梁殉葬吗?”衡玉问道。

   原本夏宽身体的病已经大好,但在世道越来越乱东梁帝室的权威越来越削弱时,他竟然选择大开窗户吹了一夜冷风,染上风寒静待死亡。

   “是。”齐凌点头。

   “他是在殉他心中的道。夏公是位标准的士大夫,他未必忠于的是东梁皇室,他忠于的,更多还是自己心中的道义。”顿了顿,衡玉才继续说道,“这就是你的机会。你要如何去招揽人才?靠的,一是你的人格魅力,二是你的底气与实力,三就是你可以成全他们心中的道。”

   这才是齐凌所代表的身份能带给他的最大优势。

   “那我们接下来去颍县吗?”齐凌回想起夏宽交给他的那些书信,闭上眼睛沉思道。

   “颖县有两位大才等你去取,而且他们是寒门出身,最可能全心全意辅佐效忠于你。”衡玉说得极轻松,好像那两位已经效忠齐凌了一般。

   齐凌脸上的严肃顿时被冲淡,他靠着马车笑了笑,“凌亦做此想。”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的天色却一时变了,有细雨飘起来,意识逐渐变大。

   雨势有些大,马车暂时走不了了,恰好附近就有长亭,侍卫将马车拉到长亭旁边,齐凌撑着伞护着衡玉往长亭走去,四个侍卫跟在两人身后。

   长亭却已经有人了。

   两个婢女四个侍卫护卫在长亭边,两个年轻人坐在长亭里。

   一个年轻人长相俊秀,英气勃发;另一个人也不知道算不算年轻人,面相颇嫩,一头长发却是白色,披着一件宽松道破,身上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

   瞥到长亭里坐着的两人时,齐凌有些迟疑,倒是衡玉隐约看出了些许端倪,她安抚性的瞥了齐凌一眼,两人再度往长亭走去。

   齐凌寻了个角落站着,没有刻意往那两人靠近。衡玉等着齐凌收伞,负着手站着,悠闲望着外面的雨势。而四个侍卫,也只是勉强挡雨。

   “春雨贵如油,帝都郊外的百姓不必担心了。”过了许久,英气勃发的年轻人突然笑了笑,打破了长亭里的寂静。

   他话音突然一转,“姑娘,还有那个少年,你们可要来这坐着?这里还有两个位置。”

   衡玉轻笑道:“公子客气了,这场倾盆大雨最多下一刻钟罢了。”话音一落,衡玉指着外面,“看,雨要停了。”

   一直闭目养神的魏道子突然缓缓睁开了眼睛,目光往衡玉身上瞥了一眼。

   只一眼,素来从容的魏道子身体无法抑制地僵住这个女子的面象,竟然兼具帝王与权臣两种倾向?

   魏道子的目光不由往衡玉旁边的齐凌望去,面容一肃竟是与武威侯世子一般,都是帝王之象。

   这两人,来自何方?

   衡玉察觉到魏道子的目光,唇角微微上扬,抬手握住腰侧的长剑,“雨停了,两位,山高水远,后会有期。”

   丢下这么一句话,衡玉与齐凌大步走出长亭,直接淋着细雨往马车走去。很快,马车就消失在了魏道子和傅致的视线范围内。

   魏道子轻轻闭上眼,他已择定辅佐之人,绝不会轻易更换,可那两人的面相

   魏道子睁开眼,轻声叹道:“世子,刚刚那两人来历不明,但应该会成为您的大敌。”

   傅致原本温和的眼神顿时变得凌厉起来,回想起刚刚的碰面,傅致轻笑道:“是不错的用来为我磨剑的敌人。”

   一个女子,一个少年,谈何大敌。

   魏道子瞥了傅致一眼,终于又缓缓把眼睛闭上。

   马车里,衡玉懒懒倚着软枕,对齐凌道:“刚刚有一刻真想直接杀了傅致,这样能省不少事。”

   “但一则会让你少了磨砺,二则他身边那缥缈峰来人有些奇特,以我如今的实力未必能在他和傅致的攻势下护住你。”

   不到五年的时间就跻身江湖一流高手,这样的速度足以令常人羞愧,但听着老师话中的意思,似乎还有些遗憾。

   齐凌回想着傅致和魏道子的容貌,缓缓扬起唇角,“日后的手下败将罢了,就让他做我的磨刀石好了。”

   语气骄傲又从容,与衡玉说话时的语气如出一辙。

   江北之地三月风景秀美,一辆马车悠悠碾过城外的青石地板,往城中驶去,最后在一家酒楼前停了下来。

   有一只修长白皙的手轻轻掀起马车帘,然后一个做士人打扮的人缓缓从马车上走下来。

   从马车走下来的人年岁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但一身气度温雅秀致,眉间却带着些说一不二的凌厉。明明像是游学而归的士子,却因为他眉间的凌厉而让人下意识心生敬意。

   此人正是南下来到颖县的齐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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