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起答得随意：“不想写，控分。”

　　 苏桃虽然从不知道他的成绩，但他是全科家教，每个科目都教得很详细，分明是有拿高分实力的。

　　 她继续看单词，“不理解你们学霸的脑回路。”

　　 “你学习天赋很高，不过一个月就达到了这水平。”

　　 从傅时起那里得到夸赞，苏桃讶异地挑了挑眼尾，眼睑下风情的红痣跟着一飘。

　　 “还是傅老师教得好。”

　　 傅时起半敛着的眼帘微颤，“你悟性不错，所以事半功倍。”

　　 苏桃没想到他会接连表扬自己两次，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一声转移话题：“说不定末末也有很大进步，待会儿她过来我问问。”

　　 *

　　 陈微末看见是李绍先监考数学时，再一次打消了写完会的就睡觉的念头。

　　 好不容易挨到那句“离考试结束还有半个小时”，李绍先就将傅时起叫了出去。

　　 他嗓门尽管压低了还是能在教室里听得一清二楚。

　　 学霸平时考试都只写两道选择题么？

　　 陈微末见识过傅时起的学习功底，不敢质疑他的能力，只是觉得学霸的思考方式和她这种学渣不一样。

　　 她感慨人和人之间果然是有壁的，继续看自己面前的题目。

　　 很眼熟，印象里傅时起似乎讲过相似的，但陈微末抓破了头皮也没想起来该怎么做，索性胡乱填了一通。

　　 陈微末颓废了一路的心情在闻到食堂的油腻味时重获新生，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麻了，利索地直奔了进去。

　　 “末末，来得正好，你觉得这次数学考试难度怎么样？”

　　 陈微末满怀的欣喜在听见苏桃的询问后顷刻被浇灭，嘴角迅速瘪了下来。

　　 “我看它们眼熟，但就是不会。”

　　 傅时起轻嗤：“看来抄得还不够多。”

　　 “你们能不能别在吃前讨论这么扫兴的话题，”陈微末咬牙切齿，“等会儿吃饭就难以下咽了。”

　　 苏桃将桌面上散乱的试卷收了起来，“正好窗口开了，我请你吃饭。”

　　 陈微末嘴角止不住地上扬，“为了补偿我的精神损失，我今天要多吃两个鸡腿。”

　　 “你吃二十个都行，我有钱。”

　　 苏桃拉着她往窗口走，才想起傅时起，转头问他：“一起吗？”

　　 他拎起背包，淡声拒绝：“不了，我有点事。”

　　 陈微末攥着苏桃的衣摆，缩在她身后，目送傅时起离开食堂。

　　 “桃子，他去哪啊？”

　　 苏桃怔怔地收回视线，“不知道。”

　　 傅时起的行踪她还没资格过问。

　　 下午的英语考试刚结束，陈微末火急火燎地就往苏桃考场跑。

　　 “桃子不好了……”

　　 见到苏桃身后的于一舟时，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于一舟温声问：“出什么事了？”

　　 苏桃从陈微末慌乱无措的眼神里读出了她的意思，朝于一舟歉意地笑笑：“不好意思，女生间的话题还是不方便男生听。”

　　 于一舟了然地点了一下头，“那我先回教室了。”

　　 被陈微末拉着去了走廊尽头，苏桃才问：“怎么了？”

　　 陈微末紧张兮兮的：“下午的考试，傅时起没来。”

　　 苏桃平静地回应：“噢，可能是有事吧。”

　　 “他上次不见的时候你反应可没这么平静啊？”陈微末狐疑地盯着她的脸，“你俩吵架了？”

　　 她摇摇头，“没有。”

　　 傅时起虽然有时候脾气很古怪，但从来不对她发火。

　　 “对了桃子，我今天上午听到一些关于撕作业的线索，”陈微末踮起脚，将下巴抵在她肩上，“不止傅时起有这样的遭遇，别的班好像也有。”

　　 苏桃认真分析起来：“看来这是有预谋的无差别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