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高台宝座上的长者,而宝座旁边的桌上,正放着一个黑匣子,那里面是影之泪,是劫力量的来源。
苦说大师静静地注视着从门外走进来的劫,而凯隐就坐在台阶上,他的镰刀放在一旁。
劫摘下了面具,恶狠狠地盯着这个曾经他最尊重的长辈,自己的师傅苦说大师。
看着劫带着愤怒的神情,苦说大师嘴角露出轻蔑的微笑:“慎依然认为我已经死了,你没和他摊牌吧。”
“当然,我可是拿自己的忠义许诺的。”劫冷冷地道。
“可是,你希望卡达·烬自己说出口。”苦说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现在你想怎样?说我放出了卡达·烬太过分了?”
“烬毁了一座城,还要杀了我,要杀你的儿子慎,你的亲儿子。”劫难以掩饰自己的情绪,语气充满了愤怒。
慎一直是劫最要好的兄弟,二人之间的情感也是劫最珍视的友谊。
当诺克萨斯大举入侵时,需要有人站出来抵抗敌军,可以是任何势力,但不能是均衡。
均衡的存在,只是为了维护万灵与人类之间的平衡,而人类与人类的战争必须由其他人来参与。
“劫,我一直把你当成比慎更亲的儿子,是你劝说我使用诈死之计。”听着苦说的话,凯隐看向了劫,后者的脸上满是挣扎与痛苦。
苦说大师接着道:“这样一来不仅能保持均衡,还能动用禁术,掌握纳沃利兄弟会,统一艾欧尼亚。”
劫紧握着拳头,怒吼道:“但我是让你在幕后操控,带领国家走向安定。”
苦说从高台上站了起来,眼中满是疯狂和欲望:“诺克萨斯的入侵让人们陷入恐惧,但远远不够,放出烬,制造更多杀戮,这样人们才会乖乖加入我们。”
苦说的声音逐渐变大,变得癫狂,他将手指向了劫,大声吼道:“但你,不仅不帮我,还想要从中作梗!”
“我当杀手和刺客,是为了用我一人的死,换回众人的生,但你已经不顾人民的死活。”劫将头扭向一边,他已经不忍再看高台上的苦说,曾经的师傅,现在让他觉得陌生。
苦说曾向他讲述了天平之诫,舍弃一人,拯救众生,劫最终选择舍弃了自己,让自己背负欺师灭祖的骂名。
苦说冷漠地看向劫,低声道:“这场战争很快会结束,我懂得了不去管贫农与贱民的生死。”
劫握紧了拳头,紧咬牙关,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我曾就是贫农和贱民。”
苦说淡淡地说道:“所以,你无足轻重。凯隐,杀了他,从今往后,你就是影流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