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念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爬到他身上,使劲儿去够话本子。
“这两句什么意思,嗯?”叶延对她挑眉,“背着夫君看这些?”
辛念自知理亏,但实在是没有其他话本,就连这还是香凝辛苦翻出来的。
“打发时间而已,你还给我!”
叶延把书塞到身后,后背紧紧靠着车壁,慢悠悠道:“我以为夫人是觉得体验不够,才想起从书上寻找乐趣。”
辛念嘴角狠狠抽了抽,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叶延插嘴道:“其实夫人大可告诉为夫的,为夫定当竭尽全力,叫夫人好好体会其中乐趣。”
辛念僵硬的笑笑:“不、不用了。”
叶延锢住她,笑道:“夫人可听过白日宣淫?”
辛念死死抵住,不让他靠近。
“听过也没听过。”
叶延勾勾唇,“这是什么意思?”
“你要说教我,我就听过,你要胡来,我就没听过。”辛念求助的往外看,却发现香凝等人全都装作看不见,一个个都骑着马,相谈甚欢。
“我真的不会!”许是被逼急了,辛念有点炸毛,气冲冲的瞪他。
“没关系,我教……”
话还没说完,辛念微仰头,在他喉结上狠狠咬了一口,趁机逃脱。
小狐狸似的眼睛对他眨了眨,重复道:“我说,我不会蛊术,就算有南疆王族血统也不会!真的不会!”
叶延抬手摸摸被猫儿咬出来的牙印子,眉宇间邪气外露,“不急,我们行踪隐蔽,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人发现,你可以慢慢学。”
辛念:学哪个?南疆蛊术还是白日宣淫?呵呵。
“左右现在也无事,我来教你吧。”叶延又凑过来。
辛念浑身跟过电一样,一点点往后靠,恨不得离他八丈远。
叶延不再逗她,正色道:“噬心,是怎么解的?”
说到这里,辛念不太适应他忽然严肃的模样,渐渐才回过神,忆起那日情景。
她的眼神缓缓聚焦,所有的视线交汇在一处叶延身上。
她下意识朝他靠近,双手环住他的腰身,将头埋在他的胸前,声音无波:“解法的最后一句提到:心亦透也。”
“其实我并不确定是不是我的原因,只是根据大概情形粗略推断的。你在和我相见的第二日,便醒过来,师父说,这叫‘本心不噬’。”
“后来,你每次蛊发,我在身边的话,情况都会好很多。噬心是具象透骨,本心是意象透骨。后来师父跟我说,人的意念是最强大的,能战胜一切。”
她说着,不自觉的笑了,“不瞒你,我们学习岐黄之术的人,多多少少都信些玄学,当然这些也都是有根据的,《素问》里提到,心者,君主之官,神明出焉。”
叶延抚着她的后背,悠然道:“所以,是我的姑娘救了我。”
辛念毛茸茸的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否认:“不是我,是你自己救了自己。其实,我也明白,噬心能解,倚靠天时地利人和,我身上有南疆王族血统,想必与此也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