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不认识什么陆擎苍。”我端端正正跪在他面前,手都不敢碰到他的裤腿。
四下黑暗无边,山上冷风骤起。
那些人举着火把,把我的脸照得发热,热得厉害。
“二爷,你别信她!陆擎苍顺走了我们的钥匙,八月六号那天,我们就算拿到东西,也打不开盒子!你知道那钥匙世上就一把,那锁用别的东西也打不开!”领头举着火把的人急吼吼的,“要是这女人真的是陆擎苍的内应,那就完了!二爷……”
这人还想苦口婆心劝诫梁渊,却在梁渊手里的枪咔嚓一声上了阀门的时候,停了。
我被吓得眼前黑了一瞬,立马抓住梁渊的裤腿。
“二爷,凉凉跟了你这么些日子,你应该知道我不贪钱财,向来胆小。所谓瞒着你跟别的男人有勾连有往来,在我这儿已经是死罪,我不会的!二爷待我不薄,我没有理由吃锅望盆。”
边说我抬起一只手握住枪管:“如果二爷真的宁可错杀也不放过,那凉凉求一死!”
我虽一言一句都很镇静,但后背早已冷汗淋漓。
该死的陆擎苍,究竟偷了他们什么钥匙,又为什么要顺道搞死我?!
“二爷,做了她!”
“是啊,二爷,这女人留不得,今天你开枪后,那温泉确实有人血,肯定是陆擎苍和她苟且,中途见你来了,就……就躲到水里了……”
这些人说话一个比一个不长眼。
梁渊手臂绷直,抵在
我额头上的枪没挪半寸。
砰……
枪声突然响起,我猛闭眼。
就在我以为头上会多个窟窿的时候,才惊觉枪偏了,打在我身后。
下一瞬,枪重新抵上我额头:“当真不认识陆擎苍?”
“我不想再回答第二遍,二爷也不必问,打死我就好!”
“你以为我舍不得?”他手上用力,还是温热的枪口戳得我额头生疼。
紧跟着,他放了第二枪。
巨疼袭来的瞬间,我呼吸都停滞了。
不在额头,在肩膀。
我连句“二爷”都没喊出口,手就顺着他裤腿下滑,整个人没跪稳,倒了。
火光隐隐绰绰,别的没什么印象,就感觉有人抱起我,耳畔是梁渊的声音。
“我梁渊的女人,轮不到你们怀疑,找不到陆擎苍,八月六号他自会出来!”
梁渊替我取了子弹,那一瞬像心脏被掏空。
我浑身难受,旧疾未愈,新伤又来。
千疮百孔的一具肉体,该如何是好?
“你先休息,天亮带你下山。”他把止痛针从我伤口附近的皮肤抽出。
我将头偏向一边,不理他,满腹委屈。
梁渊看穿了我的心思,手盖在我额上,手指抚摸被枪抵过的地方。
“我必须这么做,事关重大,我不伤你,他们就会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