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茶室回去,不久的功夫。
等我到家用水把手冲干净,伤口已经溃烂了些。
找了医药箱出来,并不是处理手,而是那把脚底上,陆擎苍缝的那两厘米线给拆了。
没了线,陆擎苍纹在我脚底的那枚子弹越发清楚,刚好在我脚心最中间,像在向我叫嚣宣战。
跟陆擎苍一样,跋扈,阴狠,诡诈。
第二天外面天刚亮,梁渊踹开卧室门进来,来得比我想象中要快。
他当初扔下我就走,现在大清早铩羽而归。
撅了他心头好的十根手指头,来兴师问罪?
揉了揉眼坐起身靠在床头:“二爷,怎么现在回来了?一大早找我泄火来了么?”
他三两步到床边,语气中并无怒火,声音有一丁点儿干哑。
想必是昨晚安慰那妞,费了些精力。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种能耐,找上门去欺负人!十根手指都折了,倒不如直接剁手!”梁渊在床边坐下,倾身过来把我胳膊拉出被子外面。
他的手虽然大,但不比陆擎苍那样粗糙,顺着我胳膊一捋,顺到下面,五指与我的五指交叉,往我的方向一推。
我听到手指骨头咔咔作响。
痛。
“你是我的人,她也是,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的人了?”
疼痛感痛头皮一路麻到指尖。
冷龇一口气倒抽进嗓子,开口声音都变了,全是委屈:“那二爷把我十根手指也折了吧!”
“你以为我舍不得?”梁渊加力一推,我指尾的筋疼到心坎儿里
了。
不认栽不行,我缩手就扑到梁渊怀里。
“二爷我错了,我……我就是吃醋,我除了二爷就什么都没有了,要是她抢走你,那……那凉凉就一无所有了,我不要!”我越抱越紧。
连我都分不清,我话里有几分真情。
刻意没说宝儿把我照片弄得满天飞的事,说出来显得我报复心强,还不如就承认只是因为吃醋。
梁渊没有推开我,我在他怀里哭了一会儿,明显感觉他身体没有刚才那般坚硬。
从他怀里出来,双手环住他脖子,在他脖子上抚摸。
刚要凑过去亲吻,他冷言道:“手怎么回事?”
“嗯?”我急忙把手往身后缩,却不及他速度快,捉了回去。
手上被宝儿咬过的地方伤口很深,撒的盐起作用了。
伤口难看又恶心!
“问你话!”
“不是什么大事。”我靠回床边,故生闷气闭了眼睛。
没多久,我感觉梁渊把我的手拉起来放在嘴边吻了吻,又贴在他脸上。
“被她咬的?”
我吭声,还是闭着眼。
“好了,指头折了就折了,下楼吃饭。”
我知道他既然说了这句话,就代表懒得再追究了,女人之间你争我斗,他不会有兴趣。
睁开眼的高举双手:“二爷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