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恐地接到手里:“都不知道是谁让她放的,我可不敢砸,万一……”
“我让你砸!”
得到梁渊的指令,我拿起胖女人家厚重的烟灰缸,把那台录音机砸得稀巴烂。
但,不够解恨!
我看着地上的碎渣,抱着梁渊胳膊摇晃:“二爷,你给我做主哦,这些日子人家都没睡好,又不敢跟你说……既然二爷今天让我砸了它,说明还是疼我的,就……就……”
梁渊拍了拍我的手背,阴骘的眼神扫到胖女人身上。
我怕他连胖女人一块儿收拾了,又多了句嘴,说她只是个拿钱办事的人,虽然讨厌,但不要多责怪。
半小时后,宝儿被人带到这儿来。
胖女人见到她,直往旁边躲。
她见到梁渊,也吓得花容失色,连都都不敢抬!
录音机的碎渣还在地上,宝儿的眼泪都到眼眶了。
梁渊点了支烟,轻吐烟雾:“解释!”
宝儿一下子跪在地上,用膝盖挪着过来。
“二爷,我……我……我也是因为上次,她把我手指头折了,我才会这样的,你都不知道,十指连心,差一点我双手都不能用了。”宝儿把双手递到梁渊面前,“你看,要不是她先作恶,我怎么会……”
越来越觉得
这女人蠢透了。
梁渊冷着脸听她哭诉完,没多发表意见,而是看了我一眼。
“这样,我不占你便宜,今天当着二爷的面,你把我手指头折了,十指,随你折!不过,我还了折手指头的账,放录音吓我笔账,我也要你奉还!”
说罢我走到带宝儿来的那两个男人跟前,伸出手:“折吧!”
宝儿跪在地上被我的举动惊得都忘了哭了。
梁渊的鞋尖在地板上一下一下砸,两个人跪着,他坐着,而我在作妖。
女人在合适的时候如果不作一点,是保不住地位的。
作好了是撒娇,作不好才是作死!
“二爷,别,我给她道歉,我不要每天听到录音,我不要……我不要折她的手指头。况且,真的是她先找上我,我才……”
梁渊踢了踢她的膝盖:“做了什么,以为我不知道?”
他起身走到我旁边把我的手握在他手里。
“怎么不跟我说照片的事?嗯?”
我一滞,敢情他什么都知道,知道我找上宝儿不是因为吃醋,而是因为那些满城风雨的照片。
“不想因为鸡毛蒜皮的事让二爷费心。”我顺势靠在他怀里,“我自己能咽下的气,就自己咽了!”
他不喜欢一丁点儿事都忍不了的女人,我必须表现得大方得体。
梁
渊难得一笑:“我看你哪是吃得了亏咽得下气的人!好了,这事你自己看着办,人交给你,随你处置!你是个懂分寸的人!”
梁渊走了,我冷笑,转身一脚踢在宝儿身上。
既然他开了金口,把“尚方宝剑”交给我,那就算我弄死这女的,也不会有半点事,二爷不追究我,天下就无人敢追究我。
“哭什么?嗯?”我蹲下去捉住她下巴,她想起身反抗,被梁渊留下的两个人摁住,“你不是挺能耐么?还找人放录音恐吓我?”
宝儿一张脸上花哨得很。
睫毛膏,眼泪,残留一半的口红……
活像一只落魄的红灯区女郎。
“我跟二爷这么长时间,他在外面那些别的莺莺燕燕从来跟我互不打扰。就你,事儿多!既然二爷把你交给我,那我真不客气了!”
“你要做什么?别乱来,二爷说你懂分寸的!”宝儿终究不是擅长心机的人,只是幼稚的手段多了些。
“分寸?不让你死就是最合适的分寸!”
之后我让他们把她拉到卫生间,直接将头按在马桶里。
不是我不善良,人善被人欺,善良用来干嘛使?
马桶里的水冲了一遍又一遍,这些天她那破录音把我折腾得睡不着觉,现在也让她听一下“特别”的声音。
把她的头按在马桶里,已经是仁慈了。
“我错了,姐……姐……我错了。”她跪在马桶挣扎,头晃得比拨浪鼓还厉害,双手抓着马桶边缘,垂死挣扎,水花四溅。
“错了?你没错,你只是想排除异己,争得独宠而已,没错!只是你技不如我,也没办法!”
我语气并不轻佻,甚至情绪有些低落。
今天我这样对宝儿,保不齐明儿就来个贝儿,珠儿什么的,用更残忍的手段对我。
“你放了我,放了我,我给你说个秘密!”
我好奇心并不重,开口那两个男人多折腾她一会儿,回过身准备出去。
“二爷结过婚!”
她一说话,嘴里就会呛水,舌头捋不直,讲话不清楚。
可我,听明白了。
她说梁渊已婚!
“我跟了他这么长时间,他身边有什么女人,我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