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就生?
他倒是答应了。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随意?以前他不是总不喜欢孩子?
想想莫白为他怀孕流产,当初是他要弄死他和莫白的孩子,还让我亲自下手。
光是想到这事儿,我就不寒而栗。
他现在竟然答应了。
“你别是拿忽悠莫白这一套来忽悠我的?”我装作不经意提起莫白,是想看看他的态度。
结果,梁渊意外好脾气地没有发火发怒。
“你跟她不一样。”
梁渊把我拉起来,我刚挺直腰,他便吻我,急切又深沉。
我挺起腰,他直接把我贴紧。
心脏贴着心脏。
他的心脏强劲有力。
“这儿,有我吗?”我手指尖稍稍用力往里面戳。
他的皮肤被我戳得凹陷,我垂眼。
透明色的指甲油反光。
梁渊像听到什么好笑的问题,宠溺地在我耳边吻了一下。
“如果心里没有你,我过来做什么?”
“当然是做……”我抱紧他的脖子,“爱啊!”
梁渊鼻梁骨有些许宽,一张脸并不带柔情。
我赌气般在他鼻头上咬了一下,随即又像狗一样舔舐。
梁渊总说我是浪不够的人,他的意思是,我络绎不绝,水流潺潺。
我听这话的时候本来觉得是他再故意这么说,是在嘲讽我。
但现在我觉得,他是在表扬我。
这种颂扬,是对女人最高的赞美。
他问我:“以前是不是对你不够好?所以你才总惦记别人?”
梁渊声音本来就好听,无论他说什么,总有一股子冷冽感,禁欲感。
而陆擎苍,无论他说什么正经话,最后都会是骚话。
“对,二爷凶巴巴,所以……”
“所以,你改姓梁,跟我姓。”
“啊?啊……嗯……”我根本没脑子想,被他塞进的动作撩拨得欲求不满。
两天后,梁渊果然把我的名字改了,梁凉。
我的艺名却仍然叫凉凉。
他还很正经地带我走vip渠道重新拍了身份证。
让我抽空自己取。
他第一次,牵我的手。
第二天我送他去机场,临别时,我缠着他不然他下车。
“误机了!”他手掌就贴在我屁股上。
“我不管,我就是……舍不得你。”
梁渊把我按在后座:“小东西,你再挑战我,我就真不走了!但是,后果你知道的!”
我手指特别好看,按在他脸上,轻轻滑。
“还有没有下次?这个戏,还有小半年……我会想你。”我再次被冲昏头脑一样痴痴傻傻地看着梁渊。
女人嘛,最不能有男人对她好。
一旦好,就完了。
梁渊眼中不会柔情,他是不会流露那么多感情在眼睛里的人。
可是,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我。
“让司机送你回去,之后他坐下一班飞机回!乖!”
“好!”
我不会再纠缠。
适可而止也是一个女人应该有的得体。
梁渊走了,我附身往前面,让司机放广播。
音乐电台。
我靠在座位假寐。
从机场去我住的酒店,要一个小时。
我不知道为何有悲伤。
一首歌接着一首歌,脑子里是梁渊说的,让我把孩子生下来。
他让我改名,跟他姓。
以前他说我不配,现在,这行为我不知道,我很欣慰,也很害怕。
最后十分钟,快到酒店。
电台放了一首歌,我也是听完了才知道它的名字。
歌词是一个爱得卑微有深沉的女人,在她的爱里颠倒,挣扎,沉醉,自愿。
“关上门,一个人,行李上车。将心情,化妆成,初恋的快乐!
我要我,为自己,找回自我,找到些什么。
铃声响,Dear John,在电话那头
你说话,很温柔,像一颗石头,坚定的,锁住我,心头波涛,我想泪流。
爱没有,遗弃我
你的爱会将我灌醉,我没有所谓
太过清醒怎么陶醉。”
是,太过清醒怎么陶醉。
或者我应该聪明一点,但我就是爱他!
这种爱,向死而生。
电台主播念这首歌的名字时,很随意。
Dear John
拿到身份证后的那天,我很开心去了剧组。
就有一种,突然有了姓氏和归宿么感觉。
虽然对梁渊抬来说并没有什么特别。
但是,我的世界,毕竟狭隘。
不是只有他,而是他占了很大一部分。
我的生命分成几段,十七岁之前,十七岁之后。
十七岁之后,就是他。
第三段才是拍戏生孩子再拍戏。
我至今不敢问陆擎苍孩子的事,我怕我年纪轻轻,一脸沧桑。
这场戏是二阿哥跟我再次相遇在春天的御花园,他背影挺拔,身形却消瘦。
他手里拿着经史子集,很用功。
我折了一枝桃花,缓步走过去。
“二阿哥很用功,功课一定不错。”我往他书上看了一眼,刚往那边走半步想看清楚一点,脚下一滑。
他刚好看向我,伸手一把将我抓住。
虽然,现在男男女女规矩没有规矩,但是是在古代皇家,皇帝的儿子是万万不能碰妃嫔的。
就,连看,也不能超过几秒。
多
一眼,皇上就会觉得是没规律。
这种情况,一般会从妃嫔下手,毕竟皇帝不能因为这种事弄死自己的儿子。
我被二阿哥抓着,他眼睛里是真正担心。
这是剧情没有设计的桥段,确实是我没有控制住,滑了。
导演本来要喊“咔”,结果赵霖北眼神痴了。
他白净的脸上表情变化很微妙:“德娘娘,你有没有事?”
“啊,本宫……本宫无碍!”我后退几步。
既然导演没喊“咔”,那我就也待在戏里。
“德娘娘?”
“嗯,本宫说了,无事!二阿哥用功是好事,现在努力,将来一定会为你皇阿玛立下功劳!”
“他能立什么功劳?”皇上带着个太监过来。
我和赵霖北对视一眼,同时行礼。
这拍摄场地确实太美了。
袁力走过来的时候,步步生情。
他把我扶起来,面带笑意。
想起在房间发生的一切,还是有点不知怎么面对他。
不过基本的职业素养我还是要有的。
“怎么德嫔最近很喜欢来御花园?二阿哥不在阿哥所待着,到这里做什么?”
袁力的气质确实很足,尤其穿着龙袍,添了点他并没有的霸气。
“儿臣知错,儿臣这就回阿哥所,以后再也不会来了!”
赵霖北的妆容有点病怏怏的。
他没走几步就晕倒了。
之前皇上已经失去过一个孩子,所以才把二阿哥接回来暂时找点心理慰藉。
结果,二阿哥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平常也不太会懂怎么跟人交流,也就不太和皇上见面。
太医过来,说他因为有旧疾,一直没好,现在春天了,倒春寒,反而更严重了。
这会儿他都还在发烧。
赵霖北倒下的那一刻我确实吓到了。
总而言之,赵霖北差点就死了。
古代跟现在不同,现在什么病到医院折腾一圈也还好了。
在古代,一点点小毛病,都可能会丧命。
皇上终于开口,说以后让我照顾二阿哥。
而我,因为扶养二阿哥,从嫔,升成了妃。
这样一来,奺常在跟我想比就更微不足道了。
不过她怀孕过一次,并且滑胎了,所以皇上对她也稍微多了些照顾。
在她身体恢复一些之后,皇上就老往她那儿去。
现在我手里有了一张牌,地位稳固,还不错。
这段戏拍完之后,我去更衣室换衣服。
刚把脚踩进鞋子里。
钻心的痛。
就……
袜子也直接被弄破了。
我把脚取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
白色袜子,染了鲜血。
第一反应除了痛,肯定就是在想这是宝儿的报复。
我想请假,可是当时宝儿都没有休假,我怎么能因为这点小幺蛾子来耽误拍摄进程。
是跛着脚上赵霖北的车的。
他问我怎么回事,我只让他去酒店。
袁力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他现在不拦着宝儿报复我了。
所以,我必须事事小心了。
赵霖北抱我去酒店的,特别高调。
这儿以前也不是没住过,可是半小时后就有人打电话问赵霖北要价格,让他买照片。
无非就是我被他抱着的那照片。
他就冲着电话说:“发出去,本来就是事实!”
然后,他蹲下帮我把脚底的伤口处理干净。
“为什么要纹子弹在脚底?”他开始研究我的脚。
我突然逗他:“因为我想一步杀死一个人!”
赵霖北也很配合地退后一步:“那你可别靠近我,我有点怕死!”
怕死?
怕死的后果就是在两个小时之后,很多花边新闻都写着:演员凉凉和赵家公子赵霖北高调入住酒店。
虽然酒店的任何角落都被打了马赛克。
但是,偏偏把我很狼狈的样子都拍下来了。
“不如你真住我这儿?”赵霖北还算很平静,“之前我们的那些新闻你也不在意的,怎么这次看起来像是很在意?”
因为梁渊。
但我没说。
“我去隔壁再开个房间,你不用紧张不用害怕!我离你近一点才不会这么担心!你们女生老是说安全感,其实男生也需要安全感啊!不信?我也需要你给我安全感!”
妈呀,想起他演的二阿哥,竟然明白为什么古代那些妃子会为了皇子殉情。
真的每个人,都是行走的撩拨。
越是重视规矩的人,越想打破规矩。
“小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