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是绿毛和几个小兄弟,拦着陈蕊的人。
最先踢开陈蕊的人,是陆擎苍。
他把我裹在他的风衣里,只让我露出脸。
“怕不怕?”他声音很低,特别低,生怕把我吓到一样。
我摇头,我没有怕,只是失望和不甘。
我知道,我爱梁渊。
所以才会这么计较。
“你是谁?!”陈蕊从地上爬起来,“来了个不怕死地吗?你知不知道我哥哥是谁?你敢坏我的事?!”
陆擎苍没理她,反复摸我的脸:“这次不是小野猫,是流浪猫。”
我心里防线濒临崩塌。
这么久没见,陆擎苍还是一如既往地哄着我玩。
陆擎苍不喜欢跟别人废话,偏偏陈蕊不长眼。
她见陆擎苍不理她,就上来想把我抓着扯过去。
谁知陆擎苍还没动手,绿毛就过来把她拉开了。
“你做什么,我苍祖和苍嫂私人感情时间,你掺和什么?还有,刚才你那些手底下的哥们,拿着手机做什么?拍照?录像?”
绿毛年轻气盛,说话特别冲,语气也很不善。
陈
蕊的几个人都被绿毛叫人拉着,每个人都看着陈蕊,等她发话。
“愣着干嘛,一群没用的东西!”陈蕊瞪着眼睛,“手机里面的东西要是丢了,你们回去别想好过,我就指着这点东西了!”
陆擎苍的手一直隔着衣服拍我地后背。
他厌恶地看向陈蕊,但只是一眼:“陈局的堂妹?”
“对,是我!知道就好!”陈蕊挺起胸脯,“这是我跟这女人和梁渊的私人恩怨,你是什么人,凭什么管闲事!”
“什么人?”陆擎苍薄唇开启,“她的人。”
我心都麻了,陆擎苍肉麻起来真的是不要本儿!
“让他们把手机拿出来!”陆擎苍闭上眼,仿佛自己也不想说出这句话一样,“然后,眼睛挖了!”
我脑海中顿时出现血红的画面。
“你凭什么这么做!”陈蕊意识到这是个狠角色,开始慌了。
挖眼睛……
绿毛坏笑:“谁让你们不该看的瞎看!我们苍祖是个护短地男人,你们欺负错人了!”
这时,山下又上来一批人。
我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是梁渊来了。
可惜不是。
陈蕊高兴,激动地一直喊“堂哥”。
陆擎苍重拍了我一下:“很失望?”
我不知道回答什么,把头埋进他胸口了。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主动亲近他。
陆擎苍手一僵,立刻搂紧我,语气温和下去:“我来了还不够?想他做什么!”
“陆老大,我没记错的话,你怀里搂的是梁渊的女人!”陈局带了人过来的,上次在猎场他受了伤,现在肩膀还有些倾斜。
陆擎苍笑:“陈局不去找我师兄地把柄,到这儿来找我这个良好市民做什么?”
谁也没想到天上开始下雨了。
冬天的雨打在身上透心凉。
虽然我被陆擎苍裹在风衣里面,可是也经不住雨淋。
被折腾到现在,已经特别难受,现在雨打风吹的,太阳穴开始巨疼。
“少废话,这女的跟我堂妹有过节,陆老大愿意的话,就送个人情给我,不就是一个女人?陆老大还不是想要谁就能要谁!以后多的是!”陈局淋着雨,提到梁渊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看得出来,一枪仇恨,难忘!
陆擎苍不想废话,挑了挑下巴,绿毛便过去在陈局耳边说了什么,陈局脸色一下就变了。
“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我师兄有什么路数,我最了解!今天就不打扰陈局,我带她先走!”说着他裹紧我,绿毛立马让所有人背过身去不看我们。
陈蕊气不过,跺脚叫陈局把我留下。
可是陈局凶了她一句,让她别说话。
“对了!”上车前陆擎苍停了脚,“绿仔留下,刚才那些人,手机全部没收,该挖眼睛的,挖了。”
他始终没忘。
虽然他这么做,我心里也痛快,可我还是觉得他太狠心了。
不过心不硬一些,又怎么能到他今天的地位。
上车之后,他翻身一挡,把我挡在座位里面,然后把他身上的风衣脱下来套在我身上。
车外那么多人,也好在车内很暗,天色也很暗。
我裹着陆擎苍的外套,心绪复杂。
梁渊到现在都不曾来。
可若是让他知道,今晚我得以脱险是因为陆擎苍,那他会怎样?
下山比上山难,花了半个小时。
而后是到了陆擎苍的木屋。
这里,还真成了我养伤的地方。
不过陆擎苍的房间里,治各种伤的药都有。
他把我扔到床上,将我身上的外套扯开。
我下意识要往被子里钻。
“别动。”他没什么情绪变化,“让我看看,都伤哪儿了。”
真的很要命的一句话,如果不是他刚才还嚷嚷着要挖人眼珠子,我现在恐怕已经感动得痛哭流涕。
他肩膀放低,头也放低。
我以为他会吻我,结果他视线停留在我锁骨的针上。
“痛不痛?”他与我对视。
我移开视线:“痛过了。”
没想到陆擎苍会毫不犹豫把针抽走,我尖叫一声,低头看到血在往外冒。
伤口再小,也是伤口。
陆擎苍凑过来,我又一次以为他会吻我。
可他轻轻吹了吹:“结痂后就不痛了!”
我脑子里挂满问号,他温柔的一面能否当真?
他不再说话,起身去柜子里拿药。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他把我抱进浴室,也不管我痛不痛,把我身上的泥土和伤口冲得干干净净。
然后抱回床上,将我所有有伤的地方,都上药止痛。
期间,我哭了两次。
第一次,是因为痛。
第二次,是因为想起了梁渊。
陆擎苍不再有甜言蜜语,而是沉默着替我上药。
直到结束,他一个字没说。
还没穿好睡衣,绿毛在外面敲门,问那些眼珠子要怎么办。
我下意识抓紧床单,脑补出一双双眼珠子,不敢闭眼。
陆擎苍把药箱放回盒子里,背对着门:“喂鹰!”
鹰?
他养了鹰?
可转眼,他改了注意:“鹰不吃脏东西,拿去喂狗!”
绿毛在外头应了一声便走了。
陆擎苍坐回床边,手指在我锁骨附近来回。
他说:“下次出门再不穿胸衣,我会让你后悔到来不及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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