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寒地冻的时候游泳,这位祝老板的雅兴还真跟常人不同。
陆擎苍指了指我:“祝老板要她?”
我心中咯噔一声,现在不过下午一两点,他就脑子不清楚开始做糊涂事?
祝老板一下起身,陆擎苍立马将我的头按在他怀里。
“祝老板穿好衣服再跟我谈,不要吓到我女人。”
“哈哈哈……陆老大,你不是准备把她给我?这么护食?什么时候陆老大也开始在意女人了?!风流浪子多不成事,你可不要栽在女人手里!”
我耳边就是水声,能听到祝老板从水里出来了。
直到陆擎苍松手,我才再次看到祝老板,他已经穿好裤子,手里夹起了雪茄,往躺椅上走。
他身后跟着个丰乳的女人,手里捧着毛巾。
三米远处是好几个黑衣人保驾护航。
陆擎苍带我过去,坐在另一张躺椅上,拍了拍腿,示意我坐上去。
“之前你让陈局把梁渊的货截了,也特么断了我一条财路,以后我要再想要好货,恐怕就……”祝老板牙很黄,一看就是常年抽烟喝酒的烟酒牙。
陆擎苍往后一靠,慵懒的样子比祝老板还惬意。
我坐在他腿上,他抓着我一根手指来回玩弄。
“我师兄已经好几年没有遇到对手了,自从那件事之后,他娶了老婆,就潇洒自在这么多年,渡城谁敢跟他作对?我这么做,也是杀杀他的威风,不能让他这么骄傲。”
这句话陆擎苍似乎是说给我听的。
他的言下之意是,梁渊再厉害,也不过如此。
我心里虽有不痛快,但又如何,梁渊这次终归是着了陆擎苍的道。
祝老板哈哈大笑,不仅是牙,更因为常年抽雪茄,手指也被熏黄了。
“年轻气盛的人是你!你师兄娶了你师父的女儿,怎么说地位在那儿放着。就算他做再过分的事,你也不应该动他!不过嘛,你们之间的恩怨,我也管不了,你就说吧,以后我的货怎么办!我身后一群饿狼,等着吃饭啊!你断了他们的粮,总要补上,不然,他们带兵起义,我现在还可以阻止一下,回头他们饿极了,我拦不住,也就不拦了。”
祝老板的话信息量太大了。
梁渊娶了师父的女儿?
也就是说,他现在的妻子,是以前白鹤堂老大的女儿?
我后背挺直,想整理出一条思路来,可是太难了,我理不清这条线。
只是陆擎苍听到“师父的女儿”几个字的时候,捏我手指的力量明显大了不少。
他跟梁太太,有什么渊源瓜葛?
“货我会有,毕竟是你祝老板开口!只不过,我开的价格,不知道祝老板能不能接受?”陆擎苍明显是要坐地起价的意思。
祝老板原本还笑着,听到这句话怒拍桌子:“陆擎苍我告诉你,上次你把我兄弟的肉拿去喂鹰我还没找你算账,今天你还要坐地起价,信不信我让你出不去!”
原来那天陆擎苍收拾的卧底是祝老板的人!
我还以为是陆擎苍为了恐吓我,做的一出戏。
原来都是真的。
绿毛就在门口等着,但陆擎苍没发话他也就没进来。
陆擎苍心平气和:“其实我也不是非要卖给你,你知道的,我师兄想货已经想疯了。整个渡城,几十条街,全都等着我这些东西去投喂一匹匹饿狼,你把东西拿去,翻倍赚的,祝老板!我虽然之前不做这买卖,不懂行,但倒手翻倍的道理我还是懂的!开的价如果你不接受,那我自己去投喂,赚得更多。”
祝老板脸色都绿了,他现在气得只出气不吸气。
眼前的泳池面雾气腾腾,水面平静,没有波澜,归功于今天无风。
“你别忘了,你师父说过,他女儿在白鹤堂掌一半权。就算你拿到信物,现在你虽是白鹤堂老大,但如果有一天,梁渊的太太开了金口,要一半白鹤堂,你也不能不给!”
我对梁太太的长相是空白。
但我没想到她和白鹤堂竟然有这么深的关系。
白鹤堂前老大的女儿,呵,难怪本事通天。
我也是自不量力,才会和她斗。
陆擎苍冷嗤,眼神却复杂了。
一直以来,他眼神都是凛冽或者玩味,现在提到梁太太,他目光明显深沉起来,阴郁无比。
片刻之后,他抬手一扫,将桌上杯子扫在地上。
绿毛立马冲进来,嘴里还叼着一根草。
“干什么?”祝老板那帮黑子手下立马提枪指着绿毛。
绿毛看了眼地上的玻璃渣子,往前一步:“你们干什么?啊!这么嚣张?”
“绿仔。”陆擎苍沉着气,“那些货,让兄弟们拿去挥霍,或者……烧了!老子谁也不给!”
说完他推了我一把,明显有些用力。
我立即从他身上起来,不敢怠慢,跟着他走。
刚走到门口,祝老板的手下把我们拦住。
他从躺椅上起来,上身皮肉松松垮垮的,肚子上一层层肉堆叠。
“哈哈哈……对不起,陆老大,我不该提你的伤心往事……好吧,你说什么价就什么价,至于交易的时间地点,我们好商量,你别生气,你还年轻,路还长!”
陆擎苍往旁边看了一眼,祝老板立马让那些人全都把枪放下了。
“不卖!”
“你……”祝老板身后跟着的那个拿浴巾的女人从浴巾下面掏出一把枪直指陆擎苍。
绿毛上前一脚踹,把枪夺过来反指着祝老板的头。
那群黑衣人又全都重新把枪指回绿毛。
枪支弹药不长眼,他们任意一个人开枪,都会让绿毛脑袋开花。
陆擎苍不急不躁:“绿仔,要懂礼貌,客气点!祝老板没钱买货,不是他的过错!”
他是多不要脸才会说这么一番话。
什么叫懂礼貌?客气点?!
到底是谁不懂礼貌啊!
“我做买卖,通常只给一次机会,谈不拢就算了,宁可不卖。”陆擎苍看我一眼,“刚才你调侃我女人这笔账还没算!”
祝老板也是个临危不乱的人。
他冲陆擎苍冷笑:“不然你也可以调戏我的女人。”
刚才拿枪指着陆擎苍的女人眼神瞬间变得妩媚,她拨了拨头发,走近过来。
陆擎苍手指戳在她咽喉处,阻止他靠近。
“要命就滚开!”
那女人不服气一跺脚,回了祝老板身边。
他对女人冷漠至此,我也不难看到我的下场。
回到车上,绿毛说那批货再不推出去怕不好了。
现在渡城全是缺货的人,那玩意儿要是断货了,怕会出事!
陆擎苍摸了支烟出来咬在嘴里。
他不抽别人的烟,也不轻易在别人面前抽烟。
打火机不用汽油的,只用齿轮柴油火机,或者,火柴。
他的这些习惯都是我这么久以来观察来的。
“不急,他会主动找我!有货的不会被缺货的威胁。”
自从祝老板提到梁太太之后,陆擎苍的脸就一直板着,很明显现在如果有人稍微没长眼,说错一句话,陆擎苍就会一触即燃。
果然,到了木屋之后,陆擎苍让绿毛有多远滚多远。
然后,他把我拖进卧室,没有丝毫温柔,直接把我外套剥落。
出于本能,我抓着他胳膊不松,可我被他眼里咄咄逼人的气势吓得没了任何动作。
“木头?”他厉声呵斥,按着我的头,“你是怎么取悦梁渊的,来,取悦我!”
陆擎苍把我往他身前按。
这架势看起来,受刺激不轻!
他不是个不冷静的人,偏偏在他几乎要抓狂了。
我想起梁渊给我喂的药,我根本不能做任何放纵欲念的事。
可偏偏陆擎苍步步紧逼。
很快祝老板就会来求他把货给出去了,我也很快就能回去给梁渊复命。
所以,忍一时而已。
回到梁渊身边,是我最大的动力。
我忽然冷静下来,手贴着陆擎苍的脸,踮起脚亲吻到他薄唇上。
另一只手撩开他的外套,褪下。
他里面的衣服并无纽扣,我便隔着衣服在他腰腹抚摸。
我只亲吻了他一半的嘴唇:“息怒,不值得你这么生气。你想要我就给……”
就像是在蛊惑我自己一般,我手钻进他衣服下摆。
他体温比我手指的温度高多了。
我舌尖轻勾他嘴唇的轮廓。
老一辈的人都说,嘴唇最能体现一个人的性情。
上唇主情,下唇为欲。
他双唇皆薄,清心寡欲,无情无义。
“你现在一肚子火,我帮你泄干净。”我直白又简单,抓着他的手朝我胸口按,“我跟过梁渊,他很棒,不知道你……行不行?”
陆擎苍脸色巨变:“你想试试?”
“想啊……”我嘴凑到他耳边,轻声细语,口齿轻咬,“爸爸……”
陆擎苍被我激起火来,他撕开我身上的衣服,埋头撕咬住我脖子,像只有的猛兽。
我倒吸一口凉气,抓紧他的腰,却被他推至墙边。
虽然我个子不低,在他面前却像苍鹰面前的小鸟,无从展翅,只能低鸣。
唯一的裤子被他扒下,几乎无法立足。
陆擎苍勾起我一条腿放至他腰上,大手紧扣我肩膀。
我后脑勺贴着墙,双手攀着他脖子,腿上一用力,另一只腿也勾到他腰上。
陆擎苍呼吸越来越沉,他托着我:“自己来。”
我松开一只手,将他裤子里呼之欲出的东西握住,并不着急,而是盯着他眼睛,用手拨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