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天,梁渊还是拿到了老李总给的货源渠道。
折腾小半个月,他付出了什么我不知道,但他得到了。
梁渊愿意花心思的东西,不拿到手不罢休。
临走的前一天,他带我去吃饭。
他说,带我过来之后,很久没跟我坐在一起吃饭,回渡城之后就住我那边,陪我过年。
原本我应该感激涕零,但我知道,他只是在我面前演戏罢了。
不过回到渡城,梁渊倒真陪了我一个星期,闭门不出。
但我再也不像以前那么傻,只要他在,就缠着他要个不停。
这次,无论他怎么弄,我就没有丝毫想要的意思。
身体永远诚实,他再进退,我也并无波澜。
有次梁渊实在火大,他往我里面倒水,我面无表情由着他折腾,自欺欺人毫无意思。
最后他直接用手不停在里面捣鼓,好不容易,水流潺潺,他,进去撒野。
可是,我仍旧没有丝毫感觉。
之后梁渊让我趴下,再也不顾我好不好受,将近一个小时时间,全是他撒野发泄,丝毫不顾我感受。
做完之后,我膝盖又红又肿。
可我还是靠在他怀里冲他笑,一副讨好的样子,装作我已经尽力了。
爱不爱他我不知道,但我再也对他没有欲。
梁渊推开我,拂袖而去。
我很淡定地睡了一觉,第二天吃过饭就裹着很厚的大衣,去了张婕的茶室。
她看到我,已经懒得再问我为什么这么丧,为什么这么破烂。
我用眼神示意她清场,在这里煮茶的两个姑娘被她轰出去了。
人一走,我赶紧到她旁边坐下,只用很小很小的音量在她耳边,说了我这些天的遭遇。
张婕披着一身坎肩,屋内的暖气也就二十二三度左右,她喜欢的温度。
“所以,你特么同时遇到了人渣和恩人?”
“嗯,我现在只跟你说过话,不能让梁渊知道我嗓子好了!现在我也离不开他,如果我有办法找到白睇,我一定让她痛不欲生!”
“你已经让她痛不欲生了!”张婕的观点始终与众不同,“如果她不是狗急跳墙,何必这么为难你,还不是看梁渊带你出去,她急了!”
“那她为什么不在意,梁渊带我出去之前,我差点淹死在江里!”
张婕递了热茶给我:“陆擎苍也真是不疼人,就这么把你推下去,啧,他果然跟传闻中一样,阴晴不定,深不见底,诡诈!”
现在我压根不想听张婕提陆擎苍,我只想她帮我想到办法,扳回这一局。
“这个白睇,是狠角色!你要动她,得付出代价!既然回来了,那不如高调点!你跟梁渊置什么气,你得讨好他,他越在你身上花心思,白睇越按捺不住,你还不如引蛇出洞!等她再找你,事情就好办了。”
“但是,梁渊还是会偏袒她!”我在意的是这个。
我不想白费一番心思,到时候证据确凿,梁渊却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哈,你傻吗?到时候你先斩后奏,把那女的弄残,梁渊再偏袒她,她也残了!到时候你自己有什么下场,如果你能承担,那无所谓了,鱼死网破!”
张婕是个狠女人,她会玩儿阴的,但她也会大张旗鼓做杀鸡儆世人。
跟着她,我是真学了不少。
“好!我听你的,只是,我现在和梁渊……我根本就……”
“你特么这种事还用我教你?你特么几粒药一下就来兴趣了还用我提醒?”
呵,我是真的烧了脑子了。
张婕说了,只要我把白睇引出来,她就有法子收拾她,我信。
不过回去之后我也没联系梁渊,而是很高调带着护理阿姨出现在各大商场。
之前梁渊让我去陆擎苍那儿做卧底,所有人都知道他把我扔了,不要我了。
这次,我当然要高调一点,让那些人知道,老娘又回来了。
只是,我依旧不能开口说话。
还有一次,张婕亲自陪我逛街遇到她的熟人,大肆宣扬梁渊有多宠我,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是梁渊的女人那般。
这么高调总算奏效了,几天后,我跟护理阿姨在街边走着,手里拿着大包小包,准备打车回去,结果被人拦住。
尽管这次他们换了衣服,但我认得那个方脸“小黑”,就是那晚从李总手里把我抢走的这几个人。
“你们要做什么?!”护理阿姨怕得要命,急忙往我身后躲。
我差点被她推到前面。
“老太婆,不关你的事?!我们要找的人是她,够胆你就说出去!弄死你!”
跟上次如出一辙,我被蒙了头。
看不到前路,但我对渡城太熟了,我知道我在哪儿上的车,车子朝那个方向开的并且转了几个弯,向左还是向右。
但愿我没记错,下次可以带人过来,一探究竟。
“行啊你,够胆子,人都哑了,还这么来事儿?!”白睇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我在头套下冷笑,没出声。
这次,她又要把我怎样。
“我嫁给梁渊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跟他出去过,你倒好,不仅跟他出去,回来还高调宣扬自己是他女人…
…早知道上次直接要你的命!”
她刚说罢,我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外面出来。
“白小姐,我有话说。”这声音,分明是绿毛的。
绿毛来了,是不是就表示,陆擎苍还在渡城?!
“你怎么来了?”白睇沙漏一样的声音有些惊讶,“他让你来的?”
“嗯!”
之后,应该是绿毛说话更小声了,或者是靠近了些。
我不知道他对白睇说了什么,只是白睇听完后勃然大怒,说为什么连他也要护着我。
她倒是没看到我被欺负的时候。
“总之,话我带到了,具体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
“我看着办?”白睇把手往我肩上放,她刚碰到我,我便一脚踢过去。
按住我的人把我才推到地上趴着,踩着我狂踢。
“谁特么允许你动白小姐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白睇明气疯了,她抓着我手腕:“你到底凭了什么?这张脸再好看也总能看腻吧,啊!他们怎么就都稀罕你呢!”
如果我能说话,我一定告诉她是因为水多活好,可现在我被她踩着,暂时还起不来身。
之后,她让所有人往我身上狂踩。
“白小姐,你执意要这样,我也无话可说,但你看看这个东西再做决定!”
我什么都看不见,不知道绿毛拿了什么东西给白睇看。
鸦雀无声,没再有动静。
好久之后,白睇的声音在颤抖:“我凭什么听他的!梁渊我都不怕,还怕他吗?!”
这么看来,此刻的白睇真跟在梁渊面前的白睇天差地别。
“不,无关怕不怕,只是你手上那一半白鹤堂的掌权……”绿毛说话拽拽的。
“他敢!”白睇激动起来。
可最终,白睇踢了我一脚,让绿毛爱让我怎么着就怎么着。
绿毛没有带我走,而是跟我说了声对不起,让我稍安勿躁,苍祖之后会找我,然后他自己走了。
“行了,把她头发给我烧了,送回去!把命留着。”
我一听,疯了,努力挣扎,一直拼命地“啊”。
“哈哈哈……”白睇嗤笑一声,“行了,要她头发做什么,既然绿仔都跑一趟来了,那就算了。不过你听好,下次再在大街上招摇,就不是头发被烧这么简单,会让你看看你头皮的样子!”
我松了口气,又心里落空。
被塞上车,我没空再多想,开始在集中精力记下转了几次弯,大约弧度是多大。
不久后,我被扔到一条小巷子里,然后被揍得骨头都快散了。
撑着站起来撤掉头套摸出手机拨给张婕,刚按出号码我就挂断了,改发短信。
我怕梁渊突然查我通话记录,我一个不会说话的人,没资格讲电话。
十分钟后张婕的跑车停在巷子口,我急忙忙让她把车开到隐蔽的地方,然后告诉她白睇把我带到的地方。
张婕想了很久,说那肯定不是张婕的家,她还问我,要做什么。
我说:“我要烧她头发,把她头皮撕下来,拿去给尼姑当假发戴!”
“嗤……你呀!”张婕摸了摸我的后脑勺,我却满脸泪水。
天知道我刚才听到白睇说要烧我头发,剥我头皮的时候,我有多害怕。
所以,己所不欲,我偏要施于人。
“姐,帮我!”我看着张婕,“你不帮我,下次我就会被他们搞死!”
张婕从不一本正经,因为在她眼中一切事都会通过各种方式解决。
可这次她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放在我脸上,轻轻划着。
看她表情,我以为她会拒绝。
谁想她突然一笑:“好啊,谁让我是你姐。”
刚立春的时候,还没那么暖。
张婕的敞篷跑车挡不住风。
我扑进她怀里:“姐,这次我死不了,我也许你大富大贵,命都算给你!”
她拍着我的背:“你命值几钱?留着替我流血流汗卖命!”
我被她逗笑,很郑重答应。
白睇再多帮手,也总有她一个人待着的时候。
张婕在渡城混迹多年,也并非白混。
候了一个多星期,终于候到张婕手底下的人传消息来,说把白睇搞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