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上车的时候,司机有些犹豫,不想让我进车,还提出要不要蒙我的眼睛,可老爷子拒绝了。
他说:“阿星,要不是这丫头,我已经死了!不准对她不礼貌!”
那人看了我两眼,欲说还休,终究还是听了老头的话。
所以,一路颠簸,终于还是到了。
这地方是一栋很平常的小洋房,围了围栏,像院子。
并无特别。
我又开始怀疑,这老头压根就没什么特别,顶多是个在郊外颐养天年的老爷子。
可是,一进院子我再次改变想法,我闻到一股中药味,不是在熬药,而是真的是那种很多种干草药的味道。
他真的是行医的人?!
跟着进去,他让其他人都等在外面,然后带我单独进去。
那些人有意见,不太放心。
“好了,现在我做什么都需要你们同意了?!”明明很亲和的老爷子突然严肃起来,那些人连忙后退,老老实实在外待着了。
我跟着老爷子进去,说不得话,他让我坐下,给我倒了杯水。
看得出来,他的家什都特别讲究。
他又变成了慈祥脸:“你这毛病,就是医生也束手无策啊!”
我急忙点头,他是真的懂。
“不过,你倒是命好,遇到我了。
”老爷子呵呵一笑,“我给你扎针,需要连续扎三天。三天后会痊愈,不过……”
我好奇他接下来的话,但同时又很紧张。
“不过,我希望你,暂时不要开口讲话!”
我更好奇了,明明他治好我了,为什么不让我开口讲话?
但是,权衡利弊,我肯定宁远选择让他只好我。
暂时不讲话,和一辈子不讲话,孰轻孰重,一想便知。
所以,我郑重地点头,答应了。
他让我在沙发躺好,然后点了艾灸在我身边,又点了一把我认不出的草药,熏针。
直到我快睡着了,终于感觉脖子一疼,他扎了针进来,紧跟着是第二针,第三针……
针在我脖子上扎了足足三十分钟才被取出来。
我稍稍偏头一看,针都黑了,颜色让我恶心。
嗓子感觉上倒是没什么变化,我也没尝试着开口,怕失望。
老爷子又端了一碗绿绿的水给我喝,我一向不会防范心太重,没多想就喝了。
“明天后天,同一时间,他们会在今天的地方来接你过来,再两次,你就能慢慢开口说话,切记,你答应过我,装聋作哑!”
我也很郑重地点头。
如果,他真能治好我的嗓子,感激不尽。
莫说他这一个条件,就是再提条件,我都情愿。
回到酒店,梁渊没回来。
护理阿姨知道自己嘴多说错话,过来给我道歉,让我别开除她。
她太高估我了,且不说我没有权利开除她,就算我有这权利,梁渊也会护着她,因为她忠!
接下来的两天,梁渊似乎都很忙。
我刚好有机会出去,并且,护理阿姨犯了错,我不让她跟着,她倒也没跟着。
第二天,银针没有第一天黑。
第三天,银针只是有轻微的发黑,但我喝了那碗绿水之后,吐了血。
“好了,这几天你休息嗓子,千万不要尝试发声,一个星期之后,你就能正常说话,但是……”
我在他表明态度之前,点了头,表示我绝对不会跟任何人说话。
然后,我想询问他的名字,以便心存感激。
他摆摆手:“名字就算了,江湖郎中,不值一提!倒是我应该谢你,救了我!若是有缘,以后自会相见!并且,你跟我本来就渊源不浅!”
当时我并不明白,他所谓的渊源不浅是什么意思。
后来我在我知道他额真实身份之后,恨不得,杀了他!
不过这都是后话,当时我感激涕零地走了。
两天后,梁渊跟我说,李老头指的那条明路根本就不通,他就是耍我们玩儿!
按住他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可是他难得温柔用手贴紧我的脸,拍了拍。
第五天,赵霖北给我发信息,说他调了机场监控,监控显示,在我和梁渊过来的第二天,就有一个女的过来了,然后在我出事的那天,那女人又坐航班回去了。
之所以,没有她的出行记录,是直接被抹了。
我听完后心凉了半截,连赵霖北都能查到的东西,梁渊不可能没查到。
赵霖北可以调监控,梁渊不可能没有调监控。
他,之所以带我去见老李总,只是做给我看。
他,当然选择护妻。
为什么他骗了我多次,我还要傻乎乎地信他?!
“凉凉,你没事吧?这女人你认识?我查不到她身份,只知道她的信息被抹了。”
我摇头,在纸上写了句“谢谢”,并写明现在不方便,等回渡城请他吃饭,再叙。
赵霖北从脖子上取了个东西下来,放在我手里。
“这东西,灵验得很,会保人顺利,你带着,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了!”
我怎么敢接,忙拒绝。
可是,他一再坚持要给我。
他说:“这牌子,还有点别的用处,如果,在这儿或者渡城有人欺负你,他们只要看到这牌子,多少会掂量几分,都知道这牌子是我的,一般人不会乱来!”
其实,我跟赵霖北严格意义上来说,算是萍水相逢。
他一而再再而三这样帮我,我受之有愧。
可,盛情难却。
“如果你觉得你不好意思,就拿你的东西交换!”
我当然同意,只是突然间也想不到用什么。
他直接伸手在我耳朵上,要取下我的耳饰。
我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之后,也由着他把两只耳饰取走。
相比他给我的东西,区区耳饰不算什么。
只是我想起了另一个取过我耳饰的男人。
我不知道他的下落,也尽可能忘记这人。
但今天赵霖北简单的一个动作,就让我想起他来了。
他究竟在哪,是否活着?
那次之后,梁渊几乎没有提过他,而我也并没有资格和立场问起。
几天后,我房间没人,偷偷尝试着开口说话,音量控制得极小,当我再次听到我的声音,我差点喜极而泣。
失而复得的东西,永远都弥足珍贵。
只是,既然白睇要玩我,等我回到渡城,也要玩一玩她!
我欠别人的,例如莫白的孩子,我会还。
但别人欠我的,我也绝对会讨回来!
人生的账,必定应该笔笔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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