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虎峰的心思如何变化,裴回并不知道。自己伸出的手落空,裴回到是愣了一下,连忙跟上去,暗中觉得今天大家怎么都有些奇怪。
他想找宁芝夏打听些事情,谁知对方过了午饭还没回房,等了又等,耐不住『性』子便出来打听,走到二楼正好看见对方和一个陌生人喝酒,想了想过去打声招呼。
谁知忽然就听见熟悉的大喊,目光掠到楼下,正好看见林虎峰和人拼斗,裴回不由惊呼出声,随即下去查看。
计元和宁芝夏也都留意到了这一嗓子,计元背对着林虎峰的方向,扭过头后叫的“住手”。
再转回头,见宁芝夏望着下面,依然云淡风轻的表情,不禁好奇道:“芝夏啊,你自己人过来都不招呼一声?”
宁芝夏解释:“他至少能扛过一炷香。”言外之意过了一炷香再叫停也来得及。
楼梯板蹬蹬响亮,林虎峰跑上来。
一看,客栈的二楼空『荡』『荡』的,临窗最好的方桌上,大马金刀坐着个石青服『色』的中年男子,对面坐着宁芝夏。
两个人跟前都摆着碗只剩个汤底的面。
“大哥,他是”
“这是我兄弟林虎峰。”宁芝夏向计元介绍,“这是……”
“叫我计大叔就行啦,小兄弟够机灵啊哈哈。”这人相貌堂堂,双眉如墨,脸上有点泛红的酒意,说话中气十足,听声音有些耳熟。
宁芝夏不为所动:“虎峰,这是衡城巡守计大人。”
林虎峰抱拳行礼:“计大人。”他对这些官职称谓属于“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也不在意这些,随意拉过凳子坐宁芝夏旁边,先端起这边的酒盏,一饮而尽:“渴死我了。”
这来回奔跑,他心里又急,更是渴得慌。
裴回晚了他好几步,听见这话忙转身叫伙计拿壶温水上来。
林虎峰一看裴回,蹭地站起来,大声道:“容翔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大哥你们先吃着。”一阵风般卷下楼去。
他得照顾裴回,不能让裴回照顾他,要学着懂事。
裴回愣了半天,尴尬冲宁芝夏和计元笑笑:“芝夏大哥,我回房了。”
裴回和林虎峰都不对劲,一个念头在宁芝夏脑海中一闪而过。
林虎峰自己拿着茶壶,又一阵风般卷上楼来:“哎,容翔呢?”
“他回去了。”
“我去找他不对,等等!”林虎峰转过身,又转回来。
“计大人,你们之前那个为首之人在哪里?”
“你找他作甚?”
“我就是问问,都成自己人了,我们这可不是拐子吧?”
“当然不是。”
“那他说的话可不能不算。”
“哦?他说了什么话?”
“他说损失多少他全赔便是!人呢?当时大家都听见了,不能这么赖账啊!护卫受伤了,小孩儿也受惊了,损失不包赔么?男子汉大丈夫,可不能做缩头乌龟!”
“这个……”
忽听楼下有人发问:“叶七受伤了?小康受惊了?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