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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193 抢人(1/2)

冷心总裁轻轻吻 洛洛 9707 2024-09-10 1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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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心里乱七八糟的,甚至不知道自己刚刚说的都是些什么,她知道自己是在找理由,一直想给秦慕笙找一个不喜欢自己的理由。想来想去,好像就只剩下这个,他不喜欢她跟了别人,他想要的不是现在这个舒安。

   这份心,她小心翼翼的藏着不敢表露出来,因为好像只要出来就会像喷泉一样淹没她所剩下不多的自尊。可是她错了,在秦慕笙面前她没什么自尊可讲,在sam吻她的时候她突然就觉得自己真脏,真恶心,再也配不上秦慕笙了!

   她这样的女子,自尊便自尊到自信,自卑,也会低到尘埃里,想什么都那么极端。

   桌上的手机响了下,poem拿起看到是短信,递给舒安,“短信。”

   她离开poem接过手机,是个广告短信。

   抽噎着打开,是条广告短信,舒安习惯性的删除掉,一条短信跃入,是只有四个字的短信“好好拍戏”,那是她给慕萧的一路顺风回过来的信息。忽而抽噎的动作慢慢停住了,她看着短信里那四个字,心里渐渐升起温暖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向日葵,正在拼命汲取吸允着秦慕笙这轮太阳的光芒。

   原来,几年前的那天她举着画喊楼的时候就注定了她这只向日葵是依靠着秦慕笙那轮太阳才能存活的。

   好好拍戏,简单的四个字,她却想,他一定是支持她拍戏的,就连从前那部戏,他也一定知道其实她什么都没有做。想着想着,小脸儿竟有些红了,温暖的感觉从心底蔓延到了脸颊。

   Poem瞥了眼短信上的名字,哦,慕萧啊!

   第二次开拍之前,要准备的事情很多。助理过来通知以后,塞缪尔给舒安的脸上重新上妆,遮盖住她两只的眼睛,然后给她换上他早就准备好的皮肤衣。

   其实上次拍和sam的舒安是穿过的,但这次明显改良许多,那件贴身的皮肤衣穿在身上,简直看不出是穿了衣服,而真正像是了。

   舒安对着镜子看着身上的衣服,仍然是脸红了,即便穿着,还是觉得是在示人啊!

   Poem对她穿出的效果很满意,把她送到片场,在她耳边认真说,“安,好好拍戏!”

   舒安回头,他对她眨眨眼睛,她的小脸儿自然是红了。那红扑扑的模样,很好看,很入戏。

   Sam亦是通红着脸,走到舒安面前的时候,他窘迫的瞪大眼睛紧张的望着舒安困难的吐出几个字,“安,对不起。”继而,就不敢再看舒安的低下头。

   舒安只低着头,淡淡道,“开始吧!”她从来都不相信刚刚sam是意外的吻了她。

   “好。”sam从嗓子眼儿里挤出一个字。对着外面深吸一口气,靠近舒安的瞬间,他再次忍不住说,“安,我会小心,这次一定小心!”

   她仍旧眉目清淡,不置一词。

   A!

   远远地,她听到塞缪尔发怒的声音,他在说着什么,她却听不清楚,只感受到poem在小心的拍打着她的脊背。

   “对不起。”

   她喘息着颤抖的闭上眼睛,只想把身体缩在某个地方,永远别出来。

   “安,你到底在想什么?”poem蹲下,有些严厉的问她,“这是拍戏,我给你做了最好的防护措施,sam也很迁就你。你应该知道,别的演员从来没有你这样的待遇,你应该知道塞缪尔已经为了你做了许多。”

   她勉强点着头忍着眼底的酸楚,再次说,“对不起。”

   这些她都知道,可是还是忍不住,忍不住在sam靠近她的时候想起秦慕笙,想起自己对不起他,想起他从前从来不喜欢她被什么人接触,想起他后来冷漠的态度,她会害怕,会自卑,会再也不想任何人靠近自己。

   是啊,舒安是很坚强很勇敢的,但那只是在没有秦慕笙的地方。

   她无力的闭上眼睛,眼前,是慕萧给她发来的四个字‘好好拍戏’,唯一一次的关怀,让她仿佛又有了些力气。

   恰好这时听到塞缪尔喊着poem,“poem,安的状态可以了吗?再不拍,时间就要过了!”

   她对poem点点头,他替她回答了。

   走回去的时候,塞缪尔从梯子上跳下来,刚刚怒意冲冲的表情此刻平缓了几分,他皱着眉问她,“安,你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

   她垂眸,抱歉而浅淡的回答。

   重新整理妆容站位,看得出,她对面的sam更加紧张,他甚至开始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望着舒安哀求着说,“安,你,你别害怕,我一定会小心,那样的错误,绝对不会再犯,你相信我!”

   她勉强点点头,想要露出一丝笑容给sam,最终也只能扯了扯唇角。她知道,演员,尤其是出演情侣的演员间最需要的就是彼此信任。她又点了点头,像是给自己鼓劲儿。

   A!

   第三次开拍。

   Sam吻上她的脖子,湿热的气息再次袭来,她依照剧情轻声呼唤着,“莱昂,哦,莱昂!”然后听到塞缪尔大叫,“sam热情一点,安,深情,深情!”她闭上眼睛,斑驳的树影投射在眼皮上,她告诉自己她是茉莉,是茉莉,她面对的是她爱着的莱昂,而不是秦慕笙,可是当秦慕笙这个名字撞入她的脑子,她就霎时清醒了,她又开始不停的催眠自己,口中乱七八糟的唤着莱昂,被他推到在草地上。

   Sam的动作很轻,可舒安的感觉却很痛苦,恐惧,害怕,她简直像是看到秦慕笙正站在树林里看着她,漆黑的眼底满是嫌恶的光芒,刺得她猛地神经发颤,她这次没有推开sam,而是恐惧的,用一种近乎疯狂的表情盯着那颗她想象着秦慕笙站着的地方,发出几声连她自己都听不到的嘶叫。

   “卡,卡!”

   塞缪尔狮子般的怒吼着从梯子上跳下来,大步冲到舒安和sam面前,一把把sam扯开,冲着地上的舒安怒吼,“你到底在做什么,安,你的脑子今天难道坏掉了吗!”

   Poem冲上来拉住开塞缪尔扶起舒安,一再解释,“对不起,她今天的情绪真的不太好。”

   “情绪不好!”

   塞缪尔不可思议的吼着,他从来没有这样发怒过,“安,第三次,第三次,你浪费了我三次胶卷和三次情绪,演员,你是演员,你没有资格情绪不好!”他气得简直疯了,在舒安演戏如此演技纯熟之后竟然犯三次错误,这让塞缪尔不能接受。

   “安,我认为,你大概过于骄傲了!你要搞清楚,我不是别人,我不可能忍受你这样的演技,你明白吗?”

   舒安无力的点点头,脸色已然是惨白的颜色。

   dy不知什么时候跑过来一把把塞缪尔拉走了,她担忧的看了眼舒安,叮嘱她,“好好休息几分钟,然后再开始。”

   她勉强朝着dy笑笑,能听到dy正尽量压低声音替她解释着什么。塞缪尔的怒气似乎小了些,poem扶着她站起来的时候,她看到塞缪尔看她的目光里有些同情。她冲他勾勾唇角,让poem带自己到旁边休息。

   几分钟后,sam迟疑着走过来。

   他刚刚从塞缪尔那里回来,他甚至闻了闻他身上有没有搞什么奇怪的香水,甚至问舒安是不是怀孕,这让sam很愧疚。在起初拍戏的时候,舒安一切都很好,如果不是他一时激动竟然侵犯了她,也许她后来不会变成这样。在sam的概念里,中国女孩子还是很不喜欢被男人突然舌吻的,那类似于上床,是一件需要负责的重要事情。

   虽然sam并不介意甚至很高兴对舒安‘负责’,但显然,舒安讨厌他这样情不自禁的吻,甚至导致她现在害怕他。

   他站在poem身侧,尴尬的看着舒安,张了张嘴。

   “安。”然后心虚的说,“我会对你负责,如果你需要的话……”他红着脸,低头。

   舒安喝着水的动作一滞,继而噗的口中的全数喷到poem身上,他咬紧牙关皱紧眉头愤怒的掉转头盯着sam,简直恨不得把他

   给吃了。

   “sam,麻烦你下次说傻话以前看清楚状况OK?”

   舒安笑了,咯咯的笑起来,漂亮的眼睛眯成了月亮。Sam看她笑,呆了呆,摸摸后脑勺也憨憨的跟着笑,他急迫的说,“安,你别把我当成谁,你就当我是个木头桩子。塞缪尔说了,不去拍你的表情,你就当跟一个会动的木头桩子演戏,行吗?”

   木头桩子?舒安再次笑了,这一次,笑的很开心,很开朗,笑的弯弯的眉眼里星星点点,有些泪光。

   其实她知道,一直都是她的问题,是她放不下心中的芥蒂,却害得他们全部要对她这样小心翼翼,舒安心里很过不去,却又没办法摆脱那样的困扰,甚至到了出现错觉的地步。可是每个人都那么谦让她,连塞缪尔都对她让步,让她觉得温暖,又有些对不起他们。

   她认真的对sam点点头说,“sam,我会尽量。不过现在,你让我休息片刻好吗?我真的有点儿需要休息。”

   Sam点头,离开。

   舒安靠在树上,缓缓闭上眼睛,让自己的脑子清空一些。

   Poem知道这是舒安拍戏时候一种休息和自我放松的方式,也就默默的离开,在离她比较近的地方等待。

   林子里有秋日叶子坠落前清甜的气息,舒安闭着眼睛,能感觉到周围的人声对她来说越来越稀少,她却渐渐听到了阳光照射进树林的声音,微风吹动树叶沙沙的婆娑,听到了女孩子和男孩子的欢笑声,继而,是声音。她想,也许sam说的对,她可以把他当做是木桩子,当然,不是木桩子,而是演员,她是个演员,他也是,演戏是他们的职业,所以她不需要融入太多的感情,她只需要像所有女人那样,演戏给男人看。

   舒安想,她大概是习惯了不演戏而不知道怎样演戏,这只能怪那个人没有教会她,当然,他不需要教她,他了解她的身体,了解她的需要,在床上,他们的和谐度明显比生活中高。所以,他至少让她知道一个女人欢愉起来是怎样的感觉,她不需要想太多,甚至可以不想对方是谁,模糊的影子就可以,她只需要记住自己欢愉的感觉。

   渐渐地,她的思维从模糊到清晰,然后从清晰到一片空白。她睁开眼睛的瞬间,那一抹光,很明亮。

   多年后,poem对他的女人说,他知道秦慕笙最喜欢季舒安哪里,因为,那也是他喜欢她的理由。

   此刻,poem为舒安的眼睛惊艳的时刻,她站起来对他温柔的笑笑,点头,示意他可以重新弄开始拍这场戏。

   这场拍到第四次,总算顺利通过。塞缪尔说舒安是个值得浪费胶卷的演员,最后的表演棒极了。舒安却没有听到这些话,拍完最后一幕她已经筋疲力尽,几乎是在poem的搀扶下回到化妆间。

   冷汗淋漓的在椅子上坐了不知多久,舒安的眼前依然是那个时而会在她假装的呻吟中出现的人影,没人会知道秦慕笙在她身体里留下了怎样的痕迹,连她自己在今天前都不知道,他竟然是这样刻在她身体里无法逃脱的一个人。

   喝了足有整整一瓶热柠檬水,舒安身上的冷汗才渐渐散去,脸也不再那么苍白。等到思绪回来,剧组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poem耐心的在旁边陪着她。

   “poem,我们也走吧。”

   她轻声说。

   Poem拍拍她靠在他身侧的头,点头笑说,“好。”

   很简单的字,他希望她在他跟前不要那么负担。他看得出,季舒安的那些坚强冷漠都只是个外表而已,实则她的心比任何人都要敏感甚至脆弱,所以她需要时不时的解压。

   两个人起身往外走,走到一半的时候舒安却停住问poem,“有别的路能回去吗?”

   Poem一愣,继而明了的笑,点头,“我知道有一条小路很方便,走吧。”他拉着舒安的手掉头朝另一个方向走,并没有看到舒安有些不好意思红了的脸。只是她终于笑出来,淡淡的带着几分羞涩的可爱。

   他们走的就是这片林子所属的平原中另外一条小路。显然也有人时常从这里走,路上有长期被汽车行人碾压的痕迹,但杂草丛生,在秋季里黄绿黄绿的,看起来清新又温暖。银杏树的叶子大多数已经变成了黄色,金灿灿的挂在枝头上迎接着秋高气爽的阳光,像极了挂在树上的金片。

   舒安眼巴巴的望着那些树说,“poem你说如果这些叶子真的是金子,我们现在是不是就发财了?”

   Poem喷笑,“安,你想钱想疯了吧?”

   舒安认真的点头说,“poem,我真的是想钱想疯了,我真想赚很多很多钱给秦慕笙,这样他就不需要去赚钱,也不会遇到危险,当初的当初,他也不会恨我,哎,反正钱是个很好的东西。”

   Poem依旧淡淡的笑着,抬手拍拍她的头说,“安,你真傻呀!”

   可是他心里却想到另外一句话,有人说,‘爱情中的女子总是无可救药的充满母性,企图保护她深爱的男子。’他觉得,舒安对秦慕笙的爱情已然终于升华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覆水难收。

   舒安呵呵的笑着,仿佛是为了验证poem说的傻。可是他看得出,那双明媚大眼睛里的阳光正在散去,空荡荡的闪烁着的金色就像秋日里的这些树木和绿草,纵然美丽,却美丽的悲伤,是以即将逝去的姿态带着报复性的盛放着他们最后的生命。他想到这里,突然冲动的握住舒安的手,说,“安,无论他做什么,都是为了你的喜乐安平,所以你要活得快乐,他才会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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