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海话音落下,御前侍卫立刻跑入殿内,团团围住墨尧泽。
墨尧泽神色淡淡,“退下。”
福海着急道:“圣上三思,那小哥身上带着刀,恐会伤及圣体啊!”
“朕心中有数,她不会伤朕。”
“这……”
福海还是犹豫地模样,只得遣退一些御前侍卫,但依旧让人围着墨尧泽。
他对着姜姒大喝道:“御前侍卫在此,你可不要动了歪心思!”
“若是伤了圣上和七皇子,你便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姜姒沉默不语,只是淡淡看了墨尧泽一眼。
随即,她捏住墨星河的嘴,抬手就割开了自己的手腕。
鲜血顺着姜姒的手流入墨星河的嘴里,福海惊呼了一声,忍不住胃部翻涌。
墨尧泽静静看着姜姒做的一切,眼睛微眯。
不多时,芳泽殿内便满是血腥味,姜姒依旧面无表情,只是脸色有些惨白。
她收回了手,从衣摆撕下一块布条绑住,便拿出银针开始给墨星河施针。
姜姒手上的动作极快,让人看不清她的动作。
等她停下时,衣衫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接下来能做的,只有等待。”
墨尧泽不置可否,看了看姜姒还在溢出鲜血的手,声音淡淡道:“你好好休息,需要什么,直接和门口的侍卫说便是了。”
“星河就劳烦你照顾了。”
姜姒点点头。
她目送着墨尧泽走出芳泽殿,才将身子倚靠在柱子上。
姜姒拿出止血的药丸,仰头吃下大半瓶,又拿出一枚压制毒发的丹药咽下,脸色才稍稍好转一些。
她转头看向躺在床上的墨星河,又低头看了看自己颤抖的双手,随即在心中轻叹了一声。
能做的事情她都已经做了,能不能醒过来,就要看墨星河的造化了。
毕竟她的血,既可以是解药,也可以是毒药。
姜姒强撑着身子走回自己的房间,倒在床上便沉沉睡去了。
此时,凤仪宫内。
墨元嘉躺在床上,十分惬意地躺在床榻上让宫女替他按身子,红润的脸,一点都看不出来他是一个大病初愈的人。
皇后亲自做了些糕点端到墨元嘉手边,见他气色不错,便松了口气。
“元嘉,你和母后说说,你醒来的时候,芳泽殿里的其他人如何?”
“你父皇可有说什么?”
墨元嘉慢条斯理道:“当时就我一个人醒了过来,其他人都是一副半死不活地模样,我管他们做什么?”
“他们要是这辈子都醒不过来才好呢!”
话音落下,皇后身边的嬷嬷就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皇后听罢,眉头皱紧又松开,墨元嘉就在一旁好奇地问道:“母后,怎么了?”
看着皇后微微勾起的嘴角,墨元嘉满肚子的疑惑。
皇后遣退殿内所有的人,才难掩欣喜道:“方才得了消息,除了星河外,其他人都醒过来了。”
墨元嘉愣了一下,随即激动地坐了起来。
“母后,那七弟是不是……”
“嘘,莫将自己的心事说出来。”皇后低声道,“在事情还没成定局之前,我们只需要耐心等待。”
墨元嘉点点头。
该是他的东西,果然谁也夺不走。
他忍不住笑道:“母后,这么看来,我们还要谢谢杨大人替我们料理了七弟。”
“如今既解决了麻烦,还不用脏了咱们的手,真是遂了咱们的心意了。”
皇后目光闪了闪,并不回答。
有些事情,墨元嘉还是不知道的好。
“元嘉,现在正是你的大好时机,千万不要因为一时得意,而因小失大。”
墨元嘉满不在乎道:“母后,连老天都助我们,你何必这么害怕?”
“眼下这个情况,父皇也不可能立七弟为储君了,皇子之中,也只有我能担此大任。”